只要十八每天吃,不管旁人如何暗算,只要不是真刀真枪拼杀,自己都能应付过来。
胤禛帮刚洗漱好的太子擦拭湿发,等头发干的差不多,拿起梳子给胤礽编辫子,望着桌边放凉的药碗,打趣道:“二哥,怎么跟个孩子似得胡闹,药不喝,饭也不吃,还不如弘晖呢。”
太子满脸疲惫地叹气,“药苦,饭菜素的很,弘晖养兔子还有点油水呢,孤的饭菜绿油油一片。”
“郑贵人背后之人不简单,二哥,你得多上心。”
太子按了按眉心,看着镜中给自己编辫子的胤禛,凄凉开口,“四弟,二哥好累啊!你帮帮二哥吧,万钧江山我担不起,皇阿玛的掌控,我也受够了。”
胤禛给编好的辫子束上丝带,“二哥,弟弟知道你自当上这个太子,无时无刻不被人盯着、攻讦,更不知被人诬陷过多少次了,外人只看到太子是储君,是天下将来的主子,从不知您的苦楚呢。”
“但是二哥,你走到今天,储君之位早就不是你一个人的了。索额图死后,赫舍里氏伤筋动骨,就等你上位好缓过劲儿;东宫那些幕僚、詹士,还有您的师父、门人,那个不是提着九族的命跟随您;还有二嫂、明德、明曦及弘皙他们,母族和前程都系于你一身。”
“皇权争斗,退一步从不是海阔天空,而是自寻死路。二哥,哪怕是为了二嫂,为了孩子们,你也得撑下去。”
这话说的胤禛都替太子无奈,他的储君之位,并不只干系他一人,再累也不能退,只能进。
可进……必然要和皇阿玛起冲突。
二哥,已然被逼到了悬崖边上!
太子也知道这一点,刚刚的话,不过是一时的情绪宣泄而已。
他的命运,从来就没掌握在自己手中,他和老大那个蠢货,都不过是皇阿玛的棋子而已。
可悲又可恨啊!
偏偏是皇阿玛,偏偏……
眼见太子神情伤感,胤禛连忙让苏培盛上菜。
太医的叮嘱言犹在耳,胤禛也没办法,但苏培盛和江福海还是很能干的,偷偷弄了一块烤羊腿肉塞进食盒里。
太子刚因满桌素菜黑脸,就被那块羊腿给馋的不行。
刚想拽过来,胤禛拦住了,不等太子瞪人,就开了口,“喝了药,吃一碗饭,羊腿就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