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建丰叹了口气的道：“原本确实是如此，那个商业间谍行为，没有给悠然的店铺造成重大损失，所以指认不成立。

可这一切的前提是，我们得有证据，证明这份翡翠雕塑订单是真实存在，并且是在悠然确实明确拒绝了这笔订单之后，佳宇和佳宁才去跟永茂公司的代表，也就是那两名演员接触后签署的。”

“咱们不是有录音为证吗？佳宇手中有那个店员发过来的录音和记录，这总能够证明李悠然明确拒绝了那笔订单吧？”

白建丰总算知道自己女儿的智商遗传自谁了，自己这个老婆，平日里看起来雷厉风行，精明无比，一到这种时候，智商总是跟不上趟。只能无奈的道：“你在搞笑吧，那个录音能拿来当证据吗？如果咱们把这份录音交给警方， 那不是等于不打自招，承认了佳宇收买悠然的翠中意玉石店店员当商业间谍了吗？”

林淑婉闻言也是一惊，懊恼的道：“对啊，我还真是关心则乱，竟然把这茬儿给忘了。”

“所以，咱们现在是既没有证据证明那份订货合同的存在，也无法否认佳宇收买间谍的事实，让我们不论怎么做，都是左右为难。

更重要的是，他手里还有那份股份转让协议，如果他在关键时刻再把这份协议抛出来，我们就会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不论怎么选，都是错的。

这下你总该明白，我为什么说他这个时候让店员自首，是一步杀手锏了吧？

其实悠然压根就不在意这名店员会怎么跟警方说这件事，那么店员跟老陈说那两个人是他找来的演员这一点，应该也是他故意泄露告诉那名店员的，目的就是为了把我们逼入这种进退两难绝境。

不得不说，这小子整个计划实在是太恶毒了，他不在乎你们是否知道他的布局，因为知道了也无法破解。甚至我怀疑，他的这个计划从他发现自己的店员被人收买之后，就已经开始布置了。

如果不是我恰好回来，悠然这小子，不但能够从你们手里拿走林氏珠宝的股份，还能够把佳宇和佳宁都送进监狱去，20亿美元的窟窿，即便是林氏集团财力雄厚，也得好好掂量掂量要不要保下这两个活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