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皇后盘算来去,当务之急还是得快些有个小皇孙,才能稳固太子地位,熄了帝王怒火。
“你放心,本宫把云缨当女儿看,没人比本宫更盼望他们能有个孩子。”
晏渚面色这才慢慢转好。
“但,那杜家公子也不是什么好货色,晏相你看……”皇后又道。
“娘娘放心,老臣自有安排。”
“好。那,吴王那边有查到什么吗?兴许那些写小报的下三滥就是他招来的。”
事发后皇后总觉不对劲,怎么就这么巧,她前脚过去,后脚探子就来了,但偏偏没证据。
晏渚更是懊恼:“捉到几个探子,皆说是口口相传得知的消息,尚不知谁是始作俑者——当时清角公子的确在抚琴。”
“然陛下以为此事于皇室脸面有损,不准再查下去。”
他自然明白帝王是怕怕查出兄弟同在一处,且生罅隙,皇家脸面更是分毫不剩。
但既是太子惹的祸端,晏渚也无底气。
皇后叹了口气,咬牙切齿道:“害我儿没了官职,这哑巴亏早晚得叫他还回来!”
“娘娘放心,老臣不会让他安心在朔北待着的。”晏渚给皇后吃了个定心丸。
准备告辞时又觉不放心,还是交代:“还望娘娘再三转告殿下,安分守己,别叫人抓住把柄。其他的都交给臣来做,职位很快就能领回来。”
皇后只能点头:“一切仰仗晏相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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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渚走后,她还是着小黄门追着把一箱赔礼送到晏府。
又叫来高涯问:“吴王那边盯好了么?”
高涯低下头去,一板一眼答:“吴王身边都是高手,王府守得密不透风。咱们的人只能混在街上。每日见他,还是日日吃喝玩乐,但身边多了个小跟班。”
“跟班?”皇后眉头一皱,“继续跟着瞧。”
关注点又转到儿子头上:“太子近日如何?”
“在东宫和太子妃娘娘在一块儿。”
“这还用你说?然后呢?”
“在一块儿,读书、用膳、遛鸟、投壶,打马,扇牌儿……”
“夜里呢?”
高涯战战兢兢,不讲话了。
“叫人送来夜里的记事簿子。”
他终于嗫喏出声:“娘娘,夜里,殿下不跟太子妃在一屋睡。”
皇后深吸一口气,手在桌上胡乱摸了摸,却没摸着什么能扔的东西。
王成眼疾手快,连忙往她手里塞了个茶碗。
接着“哗啦”一声,高涯立刻跪倒,开始自扇耳光:“娘娘饶命,是小的手滑,这就掌嘴!”
皇后平复了好一会儿,才勾勾手,叫王成取了个小瓷瓶过来,递给高涯。
“一天三回,把它放太子太子妃饭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