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小姐的妈站在台阶下边指着盛知许的鼻子怒骂,“盛知许!谁让你这么放肆的!我告诉你。意泽和老太太被你蒙骗了,我们可不会被你蒙骗!”
“蒙骗?”意泽幽幽地声音从对面的沿廊传了出来。
他的目光越过人群,定位到盛知许身上。
盛知许悠哉悠哉地坐在那里,并没有什么大碍。
“二少。”所有人都恭敬地往后退了一步,给意泽让开了一条路。
意泽压下了眼皮,他斜睨着一旁的意莓,“听不懂中国话的人,今天是最后一次来意家老宅。”
杀鸡儆猴,他向来瞧不起的手段。
但意莓也不是什么清白的人。
盛知许看意泽停在了门口,她才起身,扔下了手里的假发,“你怎么过来了?”
这点小事,如果意泽知道,就意味着惊动了奶奶。
意泽两只手撑在轮椅的扶手上,他试图站起来,“李叔说你受伤了。”
盛知许看意泽要起来,用力按住了他的肩膀。
她勾了勾唇,说的话只有意泽能听到。
“别起来,不是现在。”
意泽抬起眸子,他望着盛知许的眼睛,澄澈,但同样,暗藏锋芒。
盛知许也许不能再做他的爱人,但是他们一定能成为最强的队友。
意泽光明正大地偏袒盛知许,“哪里受伤了?”
“我好像脚扭了,我的膝盖也撞破了,我的手腕……都好疼啊!”盛知许再现了两个小品表演家在春晚最脍炙人口的一段表演。
她一会儿扶着头,一会儿叉着腰,戏很多。
意泽紧紧抿着唇,生怕忍不住笑出声。
“受伤这么严重,对方应该是故意伤人,违反社会秩序,报警吧!先进去坐十五天再说。”意泽挠了挠头,他漫不经心地看向了表小姐的亲妈。
“没有考公务员的打算吧!作为律师,我提醒你,有案底不能报考公务员。”
那女人走到了表小姐面前,咬牙切齿地扭着她的胳膊,“小霜,给二少道歉。”
“给我道歉没用。”意泽微微偏过头,“受伤的人不是我,我是辩护律师,不是委托人。”
表小姐站起来,攥紧了拳头,“我还受伤了,她用菜刀追着我砍我,我还要起诉她呢!”
“你用菜刀追着她砍她?”意泽越听越想笑,难以想象盛知许提着菜刀追着一个小丫头满厨房里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