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容华?
崇昭帝想了半天,终于想起来此人:“神神鬼鬼的那个,异族人?”
“是。”长赢顿了顿,道,“初入东宫时,杨贵人张狂,曾经想要以弱凌强诬陷施容华。
“恰好就是在容妃宫里闹的,贵妃直接把杨贵人送去伺候那时还昏迷的周贵人了……”
崇昭帝了然:“嗯,朕记得。”
“所以施容华一直都对贵妃娘娘,既好奇又敬畏……每回瞧见都盯着看……”
长赢说到这里忍不住笑了笑。
崇昭帝也笑着摇头:“年幼,异族,敬神,是有些天真,瞧着贵妃挥洒自如的样子,就容易向往。”
然后明白了过来,轻叹了一声,“她以为桑容华是跟贵妃抢恩宠,所以才会觉得桑容华‘活该’!”
长赢在旁点头叹息。
“长赢,你说朕对后宫的好恶,是不是太明显了?”崇昭帝低头反省,“除了对吴氏还有三分忍耐,对其他人,朕都不甚在意。”
“皇上乃是天下之主,后宫诸位娘娘都是为了讨您的高兴才进宫。
“朝政烦难,您已经不容易了。若是连后宫都得忍耐,陛下的日子也过得太憋屈了。”
长赢小声道,“奴才没什么见识,也不懂什么大局,奴才只知道,咱们这些女子与小人,都是为了服侍您才存在的。
“还从没听过主子还要迁就奴才的……”
崇昭帝顿时失笑:“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
“长赢,你最近读书不少啊!”
长赢嘻嘻地笑着躬身作揖:“奴才哪儿来的体面读书?
“奴才那是陪着端王爷上课,听了一句半句,断章取义罢了!”
崇昭帝才在心里生出来的不自在瞬间打消,转头问起外头:“南府有什么消息么?”
“有一些……”长赢低下头去,“最近吊唁探视的人多了不少。
“尤其是四王八公和江南籍的诰命,络绎不绝的。
“太妃娘娘从到南府的第二天就开始召见故旧同乡,每天都拖到二更天以后才得睡下。
“南安郡夫人很是不悦,昨天下晌特意请了北静王和王大人,当面质问:
“若是南府门禁一直这样松懈,万一把太妃娘娘累病了,谁来担待?”
崇昭帝含笑:“这位郡夫人果然不错。他们怎么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