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梁上的邬米囊看了一眼下面的崇祚,又看了一眼自己不远处的“崇祚”,皱了皱眉,觉得有些不对劲儿。
亲完的一瞬间崇祚就愣住了,他目光放在远处的屋壁上,随后缓缓落在小蛇身上,一手无意识地滑动佛珠,由慢变快,眼眸也由无措和愣然变成了温和、包容。
崇祚见荼蘼僵硬着身子,想来荼蘼不喜与人亲近,他用手指轻轻地摸了摸荼蘼的蛇身,又将荼蘼塞进自己的衣袖内。
乌云移动,屋内的烛光熄灭,崇祚盘腿坐在床上...........
屋内无风而动,掀起了床帘,一水盆镜面水波荡荡,浮现一张女人的脸面,眉眼温婉,只是那双眼眸空洞地厉害,内里填满了黑雾。镜中女子想要缓缓朝崇祚探去,黑暗之中一个手臂将她拽了回去.............
风停了,屋内只有崇祚几人,仿若方才发生的一切都是众人的幻觉。
荼蘼睁开眼皮,缠绕着崇祚的手腕,爬了出来,白皙手腕和佛衣之间,一个墨绿的蛇头探了出来,猩红的信子吐了吐,蛇瞳微微变圆,魔物不见了,应该说是走了。
房梁上的“崇祚”眼睛微微眯起,魔物走了。他垂眸扫了一眼下面的崇祚,想了想,心中了然。
邬米囊靠在屋壁上,双腿微微弯曲着,双臂枕在脑后,垂眸看着崇祚那个方向,眼皮下拉,脸上腾升起一丝厌气,这魔物怎么走了?快点儿给崇祚刷修为啊,跟在崇祚身边真的很累啊..........
它眼眸微微移动,落在佛衣袖口那颗蛇头上,向来妩媚的眼眸幽暗了几分,它这个鬼很记仇的,蛇妖害它被鲛人攻击,就该受到它的惩罚,只是.........跟在崇祚身旁,不太好下手.........
荼蘼用蛇尾挠了挠崇祚手背,开口:“大师,它走了。”
崇祚缓缓睁开眼眸,眼皮半掀,其内神色一如破庙初见之时,包容世间万物的柔情,额间的红点在黑暗的环境下竟红得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