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之毅的不满溢于言表,他转而询问前来送信的信使:“你可知关于汉军的领军将领及兵力情况?”
信使颤抖着回答:“禀大将军,夜色太浓,人数难以精确估算,但至少万人以上,且多为装备精良的骑兵,甲胄、兵刃、战马无一不是上乘之选,显然是汉国京军的精锐部队。至于主将,则无从得知,只知道那面迎风招展的将旗上,赫然绣着“骠骑将军”四个大字。”
赵之毅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摇了摇头道:“骠骑将军?莫非是那病弱的句付不成?他那身子骨,一出城怕是就要被风吹散了。看来,这是汉军中的哪位老将在此故弄玄虚,企图扰乱我军心。
传令下去,即刻调拨两万兵马,支援宣城赵颌所部,告诉他,务必整顿军备,准备再战,不仅要夺回亳州,更要确保我军粮道的侧翼安全无虞。”
“诺!”
……
当两万赵军踏着沉稳的步伐,穿越葱郁的山林,向着宣城进发之时,突然,一阵纷乱的脚步声打破了这份宁静,数百名衣衫不整、面色苍白的溃兵如惊弓之鸟,慌不择路地冲入赵军阵列。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与绝望,仿佛刚从惨烈的战场上逃脱。
威风凛凛、眉宇间透露着刚毅之气的赵军主将振英,见状立刻勒马停下,目光如炬地审视着这些溃兵。经过一番急促而有力的询问,溃兵们颤抖着讲述了他们的遭遇,“将军,我们都是负责押运粮草的队伍,在东边十里外的荒野中遭遇了汉军的突袭。他们至少有两千余的轻骑,突然出现啊,迅速将我们包围了。
校尉大人引军殊死反抗,可汉军太能打了,俺们的箭矢穿不透汉军的甲胄啊,校尉大人战死了,就俺们这数百人侥幸逃脱,粮草则尽数被汉军夺走了。”
闻此噩耗,振英脸色铁青,怒不可遏,当即下令麾下校尉率领八千精兵,火速追击,誓要夺回被夺走的粮草。而他本人,则率领余下的一万二千人马,继续向宣城疾驰,心中暗自盘算着与赵颌将军会合后,如何引军反击,夺下亳州、雁门三关之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