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宇文化及说道,“突厥首领阿史那库和真已经派人送来消息。决定不日即可集结五万精兵,协助我们进攻大隋,到时候我们将杨林的精锐,吸引到五台山挂月峰,奇袭太原府的计划,就可以实现啦。”
燕庆等人听后,立刻欢呼起来,燕飞来说道,“如果我们有了自己的地盘,再有自己的军队,就可以大干一场啦,省得整天东躲西藏,活在黑暗之中,这些年来,都把我憋闷坏啦。”
燕庆说道,“虽然这是个极好的消息,但是,令公子却和我们分崩离析,没有他做我们的旗帜,我们还是师出无名,很难一呼百应啊。”
“是啊”,宇文化及说道,“这也是我现在最头疼的事情,不过,我已经想了一条苦肉计,过些日子,适当的时候,就会去派人通知我儿,我相信,血浓于水,他毕竟是我儿子,肯定会回到我的身边的。”
燕庆却持有怀疑态度,说道,“先生,能不能和我们实言相告?宇文成都到底是您的亲生儿子,还是宇文赟的遗腹子?”
宇文化及说道,“咱们有言在先,有些事不可说破,他当然是先朝皇帝的遗腹子,也就是先朝唯一的皇位继承人啦。”
燕庆又说道,“那您说过,你还有一个大秘密,是夺取天下的重要筹码,可以告诉老夫究竟是什么吗?”
宇文化及说道,“燕掌门不必心急,时机成熟,自然会实言相告的。”
燕庆脸上现出不悦之色,说道,“先生,这么些年以来,老夫率领所有的本门精英,以先生马首是瞻,赴汤蹈火,万死不辞,老夫多少弟子为我们的大业丢了性命,如今眼看大业可成,您还藏着掖着,对我们疑心重重,有些说不过去吧?您到底有什么样的重要筹码,今日,您总得给我们一个让我们心里有底的答复吧?”
宇文化及一见燕庆步步紧逼,心里极为不满,但是转念一想,自己的很多事都需要燕刀门的势力来完成,还是大局为重,不能闹僵。这么多年以来,两人互相猜忌不断,之所以没有分道扬镳,两人自然都很明白,要想成事,他们各有优势,谁也离不开谁,还是要求同存异,紧密合作。
于是宇文化及说道,“燕掌门何出此言啊?咱们多年来朝夕相处,携手同心,经历了无数艰险,当然是互相肝胆相照,怎会不信任燕掌门呢?今日我宇文化及就实言相告,当年我出宫之时,将一件宝贝带了出来,你猜会是什么?”
燕庆一听,探过身子,急切地问道“什么?”房顶上的侯君集,也屏气凝神,仔细的准备倾听。
宇文化及却卖起了关子,说道,“这件宝贝可不得了,没有他,你就是取得天下,也没人承认你是当今天子,而你有了这个宝贝,必然天下人纷纷响应。燕掌门,我们有了先朝皇帝的遗腹子在手里,再加上这个宝贝,登高一呼,天下自然就是我们的啦。”
燕庆看着洋洋自得的宇文化及,说道,“不知什么样的宝贝,能让先生如此自信,难道可比千军万马?”
宇文化及说道,“比千军万马还要厉害,这个宝贝,就是......"宇文化及一字一顿的说道,”传——国——玉——玺”此言一出,众人皆是大惊。
就连伏身在房顶上的小白猿侯君集,听了之后,也是大吃一惊,手一抖,那只竹管竟然掉落下去,侯君集暗叫“不好”,赶紧身体弹射而起,掠向另一间房顶。
偏殿内众人正被宇文化及的话,惊愕不已的时候,忽然从房顶“啪嗒”一声掉下一物,燕庆循声看去,竟然是一节竹管,立刻大声喝问,“什么人?竟敢在此偷听。”说着,就纵身出了偏殿,腾身而起,就上了偏殿的房顶,燕飞来等人也紧跟着蹿了上来。
燕庆上了房顶,机警的四处张望,但见漆黑夜色中,前面房顶上,有个黑影一闪,燕庆眼疾手快,一道寒光,燕尾毒镖就激射而出,直奔黑影的后心打去,那黑影却一闪而过,没了踪迹,燕庆立刻飞身追了过去。
燕庆纵身上了对面的房顶,紧追那个黑影。忽然后院之中,传出一声惨叫,燕庆身法极快,就追进了院中,但见有一个黑衣人,趴在地上一动不动,这时燕飞来和冷血沙鹰也追了过来,想父亲问道,“父亲,就是这人偷听吗?”
燕庆说道,“应该就是此人,快将他翻转过来,来辨认一下是谁。”
很快有名弟子递上灯笼,燕庆来到那人近前,将那名死去的黑衣人翻转过来,摘下脸上的青纱细看,却惊呼道,“怎么竟是此人?”
正是:身轻好似云中燕,绝顶轻功浑身胆。
一时不慎露行踪,要知生死下回言。
小白猿侯君集,凭着绝顶轻功,夜入悟真观,打探消息。当他掠至偏殿房顶,见燕刀门的燕庆父子,还有冷血沙鹰和宇文化及,一些重要人物,都统统在场。而且他们各个面色凝重,似在商量一件大事,侯君集便将耳朵贴在竹孔上,仔细倾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