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爸妈妈没告诉过我。”
她当时的语气很平静,似乎这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白罄也就点了点头,没有再问下去。
到了第二年开春的时候,白罄那一周总是很晚回家。
藿藿看完了恐怖电影后就钻进了被窝里,横竖都睡不着,突然就听到了开门的声音。
她被吓得瑟瑟发抖,从被窝里露出半个脑袋,紧盯着门缝处透出的光,白罄带了一个铁盒子,蹑手蹑脚地走进了藿藿的房间,将盒子放在了桌子上后,又像是鬼一样飘出去了。
藿藿只知道当时自己闻到了一股浓重的血腥味,能透过微弱的灯光和被子的遮掩,看到男人翻出了一个铁盒子,放在了她的桌上,接着就缓缓离开了。
在光下有一截长长的好像尾巴一样的影子在男人身后摇摆着,等藿藿揉了揉眼睛,灯光下的投影又消失不见了。
“在想什么?”
青年的手指戳了戳少女的鼻尖,藿藿反应过来后,只是发出了一声音调上扬的“嗯”,没有回答。
洗完澡之后人就很容易犯困,尤其是在安全的环境时。
那盒子里装着的阴阳鱼发卡她走到哪里都要戴着,一方面是因为这是十王司特制的,另一方面……
她又抬起头,白罄的尖耳朵微微动了动,似乎一直在盯着她,少女心跳的有些快,便又重新把头低下。
只有尾巴大爷还在认认真真地看恐怖电影,时不时被里面拙劣的吓人桥段逗笑。
暖黄色的灯光下,白罄左手搭在沙发的扶手,右手放在藿藿肩上,任由女孩将他的腿当做枕头,一团绿油油的岁阳子在男人的肩膀上放声大笑,电影里的惊恐尖叫声都快被它的笑声盖了过去。
风扇的扇叶正“呼噜呼噜”地转着。
时节流转,春天的结尾总是热情高涨,所谓的暑气要随着夏的脚步悄悄到来了。
“如果能一直这样就好了,这样和师父……”
感受到腿上的姑娘在嘟囔着什么,白罄重新伸手在她脑袋上摸了摸,却感受到了平稳的呼吸。
“睡着了?”
白罄捏了捏她软糯的脸颊,尾巴大爷这才终于将注意力从荧幕上转回来,它从白罄的肩上跳下来,凑在藿藿脸前转悠了一会,这才说道:
“是睡着了。”
藿藿的双眼紧闭,显然是陷入了睡眠,看着少女眼下的黑眼圈,白罄就不由在心中暗自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