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看着自家师父和对方相谈正欢,自己也不好意思过去扫了她的兴致,便只能搬了个小板凳,靠着墙角便一屁股坐了下去。
少年随身的佩剑被收入了行囊中,坐下来后,他才长舒一口气,接着仰起身子,两只手撑着身后板凳的边缘:
“今天太阳挺大,怎么不热呢?”
“你师父在这。”
白罄闭着眼睛,但还是能听见景元在自言自语嘀咕着什么,少年又被他冷不丁的话吓了一跳,差点从凳子上摔下去。
等反应过来后,他才拍了拍胸脯,埋怨道:
“能不能别这样跟鬼似的?吓死人了。”
“随军上阵了这么多年,怎么还一副新手的模样?”
白罄的话没有丝毫感情,听不出是在嘲笑还是调侃,景元像是一只炸了毛的小狗:
“这和行军打仗可不同,别偷换概念好吧。”
白罄才不知道什么抽象不抽象,他耸耸肩,不再多说什么。
可没过几分钟,闲不下来的少年又这看看,那瞧瞧,接着从地上捡起了一根笔直的树枝,乐呵呵地戳了戳白罄的腰子:
“六脉神剑~”
白罄:“……”
人在极度无语的时候真的会笑。
白罄的身子往另一侧挪了挪,远离了这一脸傻气的家伙,同时不由为腾骁的未来感到担忧。
除了方壶那位将军,其余仙舟的将军职位不得被持明染指。
镜流又不擅治理罗浮,而白珩只是个寿数短暂的狐人。
至于应星……
就连百冶的名号都被剥夺了,又怎么可能当上罗浮将军?
景元当将军?
白罄盯着一旁这个还在用自己佩剑削着树枝的家伙。
得了吧。
“应星不在工造司?”
白珩的声音突然大了起来,激起院墙上的几只毛茸茸的团雀,让景元面露遗憾。
“嗯……他去朱明许久了,你怎会不知?”
镜流面露疑惑,而白珩则是挠挠头:
“我不到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