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动权,不能一直掌握在对方手里。
波提欧闻言,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咧嘴笑了起来,露出森白尖利的牙齿:
“就凭——如果我真是巡海游侠。”
他抬手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丹恒和帕姆:
“这么做,你们绝对不会吃亏。”
“那说说看,巡海游侠到底是个什么组织?”
丹恒问。
波提欧嗤笑一声:
“哈,兄弟,这够难回答的,我甚至很难说我们是个组织。”
他歪了歪头,帽檐下的眼神带着几分自嘲:
“无非是大家都走在【巡猎】的命途上,都有自己坚信的正义,都不是那么……受所谓‘普世价值’的欢迎呗。”
这话让丹恒想起白罄。
就单单这句话来说,确实有几分相似。
“你说的人的确存在,但这种回答得不到信任,只会让你的处境更加危险。”
但他依旧不为所动。
“哈!”
波提欧乐了:
“我懂,我猜你是想问什么共同的‘信念’吧?但巡海游侠用不着那种东西,我们聚在一起,靠的是共同的‘底线’。”
他收起笑容,神色认真了些:
“不可欺凌弱小、不可滥杀无辜……这些个誓言可不是什么高高在上的信念,而是做人绝不应该触犯的底线。”
他拍了拍腰间的枪:“身为巡海游侠,我们只看底线,每当有人要践踏它时,巡猎的复仇就会找上门去。”
“而这时,‘底线’的另一重意义就来了一一只要不触碰它,你做什么都行,明白么?”
换句话说,身为巡海游侠,他们只管最底线的恶,不追求最高的善。
这话倒像是从巡海游侠口中会说出来的。
“第二个问题,”丹恒双手抱臂,“你为什么要找星穹列车的麻烦?”
“都说了,我没想找麻烦。”
波提欧几乎是立刻打断了他,语气里带着点被冤枉的不耐烦:
“我有事必须去趟匹诺康尼,但手上没有邀请函。家族那帮人,连酒店大门都不让进。这不……只好借你们无名客的身份用用。全银河谁不知道,你们是家族的贵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