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心的伤口血在往外涌,苏容妘的头一阵阵眩晕,最后只能闭上眼将视线转到一旁。
立在她面前的男人以为她不愿写,故而将剑鞘拿在手中,一点点将剑拔出,与剑刃出鞘声一同传入耳中的,还有男人透着阴狠嗓的嗓音:“若是不愿,你死了也好,免得留在世间受苦。”
苏容妘眼皮直跳:“你还不容许我想想了?”
“这有什么可想。”
苏容妘脑筋疼的很,随口道:“你怕是还没成过亲、有家罢?自然不知其中门道。”
男人手中长剑已然出鞘:“呵,耍弄这些手段!”
苏容妘仰头看过去,便见那长剑直指自己的鼻尖,她被吓的下意识后缩:“你敢对我动手?你在这杀了我,可有想过如何对苏容婵交代!”
男人却好似想明白什么一般,视线在她胸口与脖颈游走,挑选落剑之处:“若你这信写不好,主子定是要受你连累,既如此,我便早些送你归西,为主子偿命。”
他挑选好了位置,手上蓄力,剑尖直奔着她的心口,苏容妘眉心猛跳:“等等,我未曾说过不好好写,只是……只是不知该从何落笔。”
她咬咬牙:“此刻我也不知究竟是什么时辰,现在写的血书,都不知何时能到裴涿邂手中,你让他子时之前,岂不是太过为难人!”
男人手中的剑停了下来,双眸微微眯起:“如你所说,裴涿邂已知晓你不在,连夜赶来,如今已在成佛寺顶。”
苏容妘瞳眸怔缩,裴涿邂他……竟这般快就得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