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武与人对战，一旦占住上风，那可以说是极度残忍。

裴老魔被他攥在手里，已是没有当作人，如对待一件器物般狂砸乱拍，很快就血肉模糊，没有人样了。

便是如此姜武仍不罢手，一口气将裴老魔直接砸成了肉饼，确定不再有复生的可能后才将其随手丢在地上。

但很快姜武就发现了不对劲。

这个裴淼不像是活物，全身上下竟毫无生气？哪怕是一个刚死的人，也不该如此。

都说佛争一炷香，人争一口气，万物生灵自打娘胎里出来，便有天生一口气。这口气也可以视为精气神，即便是死了，精气神也会短暂弥留。

而这个‘裴淼’显然已经死了很久了。

“难道是傀儡？”

姜武惊醒，身形猛然拧转，如料敌先机般对着身后就是迅猛一拳。

砰！

这一拳，刚好砸退了准备偷袭的另一个裴老魔。

月色下，一道黑影迅速后掠，直至一个相对安全的距离才停下，与姜武遥遥对望。

“真不愧是天命人，竟能将肉身潜能激发到如此地步，实乃亘古罕见。”那道黑影嗓音如稚童，身形也极其矮小，不似个大人。

“你是谁？裴老魔呢？”姜武警惕起来，不知道这个稚童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哈哈……”那稚童放声笑，最后说道：“老夫不过是换了一具法身，你便不认识了？”

“你是裴老魔？”姜武愕然。

裴老魔不是个五短身材的糟老头子吗？怎么突然变成小孩了？难道方才老头子形象的裴老魔只是一具傀儡，这个稚童才是裴老魔的真身？

这不可能，之前姜武与裴老魔接触了很长时间，可以肯定那是个大活人，绝不是傀儡。

可地上那摊肉泥又作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