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泥泞的官道,水路反而更快。
马车在三天后,到达了潮州的潮江码头,一艘两层楼高的船停在河岸码头,码头下站满潮州官员,一见南宫慎的车马出现,便连忙拜见。
“参见安南王世子殿下——”
“殿下此行舟车劳顿,不如在潮州稍作歇息,再乘船北上,殿下赈灾有功,臣等钦佩不已,也想向殿下请教一二。”
“……”
南宫慎回头,看了眼满身狼狈的随从士兵们,思索片刻后,颔首,“潮州城修整两日。”
调转方向,一行人驶入了几百米之外的潮州城。
沈连绮和小娇坐在马车里,好奇地掀开帘子,往外看,潮州城沿江而建,靠江吃江,江河湖水,鱼米富足。
干净的石子路两侧,酒楼林立,鳞节栉比,河水穿城而过,小贩们挑着担,赶着牛马,生活富足平和,人人脸上都洋溢着幸福满足的笑。
这让沈连绮感到一阵恍惚,一州之隔,江陵百姓们生活在洪灾后的水深火热中,潮州百姓却幸福安康,无忧无虑,割裂得好似两个世界。
但她也知道,因为潮州水系虽多,但均与入海口连接,再大的洪水,也能从潮江汇入海洋中,无需担心洪涝灾害。
劳累的车马在驿站停顿,随行的士兵们也终于有了喘息的时间。
沈连绮和小妹住在一间,大哥和小虎一间,但并不得常见他们,大哥得南宫慎赏识,时常跟在他身边,而小虎对随行的士兵们很感兴趣,整日混在士兵中,要他们教自己骑马射箭耍刀,说日后也要从军去,报效国家,和随行士兵们打成一片。
傍晚些时候,房门被敲响,大哥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潮州城没有宵禁,晚上十分热闹,要不要出去逛逛。”
沈连绮睡了一整个下午,没吃晚饭,听到大哥的话,便立刻拿上帷帽,拉上小娇,跟了出去。
小虎笑呵呵地站在大哥身边,见她们出来,还要做鬼脸吓唬她们,见姐姐和妹妹都没吓到,又撸起袖子,幼稚地秀了秀自己手臂上越发虬结的肌肉。
“看我!这几天天天拉弓射箭,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能百步穿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