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东方辞却又说,“沈姑娘虽有中毒之姿,却并未中毒。”
他这一番话,将众人的心提得高高的,又拽下来砸在地上,偏偏南宫慎还不能发作,只能咬牙松开了他的手,“好好给她看。”
东方辞顺从地道,“是。”
他垂下的眸子,却略带疑惑地看着少女雪白肩头的血洞。
中了毒,还是传说中只有蛊可以解的蛊毒,可蛊毒却自解了。
就好似,少女的血肉是蛊毒的天敌,蛊毒一进入,便被吞噬得一干二净,热病不退,也是蛊毒挣扎抵抗的缘故。
可他尝了少女的血,并没有在其中尝出异样,反而比平常人的血,多了丝甜味。
他甩去心头乱七八糟的想法,又细细把脉和看了看伤口,在嗅到一丝刺鼻的酒味后,询问,“这酒味是?”
小娇想起大哥的说辞,连忙有样学样地解释道,“是一个我们那边的土法子,用烈酒擦拭伤口和皮肤,可以防止伤口恶化,还能降温。”
“哦?”东方辞若有所思,“倒是第一次听说,我看她身体的温度没有再升,想来是有用的,东方辞受教了。”
小娇平日里哪有世家公子这般与她好生说话,嘿嘿挠头,“这是姐教我们的。”
东方辞看向躺在床上肤白若雪的少女,又看看面前黑黝黝的小姑娘,唇角扯起一丝笑意,“你也是沈连成的妹妹?”
“对呀,我还有一个哥哥,我们四兄妹呢。”小娇叭叭说了出来。
东方辞还欲再问,沈连成打断了他们的交谈,“我妹妹怎么样了?”
东方辞张口欲答,却先拳抵唇边咳嗽了两声,直到他身边的小厮喂他服下药丸,喝了口水,才虚弱道,“老毛病了。”
“沈姑娘伤口没有恶化,好在入了冬,你们那土法子也确有奇用,不必太担心,我写两副方子,一副外敷,一副内用,你们按方抓药即可。”
沈连成看着少年,“看来我们家这个用了很多年的土法子,确实有用。”
他一眨不眨地盯着少年,只盼是他多想,少年言语间的好奇和试探,好似有些过头了。
但无论他怎么看,都不能从少年脸上看出其他信息。
南宫慎让人奉上笔墨,东方辞抄完后,他又让陈桢拿去给外面等候的大夫们一一看过,确认没有问题,才让人去抓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