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月夜。
前越军将领戴毅,带着五千兵,悄声由南转北。
副将不解,“将军,主君让我们向南,为什么要向北?”
戴毅冷笑,“你当真以为,凭我们这五千兵,能逃出晟平十多万大军的围捕吗?”
“公仪熙想要拿我们做靶子,引走晟平军,好让他逃之夭夭,想都别想!”
“他公仪熙已是穷途末路。”
“如今越国被打到都城,宁东也已无翻身之地,我们这些越国旧部,要想活下来,就只能投靠晟平!”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可是……”副将不解,“那为什么还要先往南这一出呢,直接跟上去不就行了吗?”
戴毅给了他一巴掌,“蠢货!”
“公仪熙虽已是败将,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本将是要捉他去投降活命!不是你死我活的生死之仇!”
戴毅带着五千兵,悄无声息的往北边摸去,摸到半路,乍然跟一支宁东队伍撞上。
他以为这么快就追上公仪熙了,哈哈一笑,刚准备喊小兵去向公仪熙通报行礼,一个熟悉的身影,便从散开的士兵间露了出来。
也是一名前越将,张礁,曾与他一同效命于杜虔。
两人一碰面,心照不宣。
张礁上下看了眼戴毅,嗤笑,“戴毅,你不是公仪熙的狗吗?”
“怎么,狗也要咬主人了啊?”
戴毅呵道,“休要胡说!本将是担心主君安危,特地暗中相护。”
此两人虽是越将,但分给他们的士兵中,越兵占了大半。
也正是因为如此,两人才敢带兵追来。
若所带的兵都是宁东的士兵,只怕是没有胆子追。毕竟,宁东士兵对公仪熙极其忠诚。
但就算如此,他们向北时,对士兵们说的,也都是去保护公仪熙,而不是去抓公仪熙。
尚未经历炮火和生死危机,恐还难以驱使士兵们去捉公仪熙。
但他们都知道,用不了多久,应当就要和晟平军会面了。
到时,便是他们立功的机会了。
京城二十公里外,乌泱泱的大军,在夜色中前行。
忽有哨兵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