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什么话想对朕说的吗？”

面对来自于雍正的询问，年妃目光有一阵恍惚。

她耳边所听见的也不是对方充满了疏离意味的询问，而是浓情蜜意的关怀。

可惜，不过片刻，年妃就从自己的幻想之中回过神来。

再度回归到现实之中，年妃抬眼望去，只看见皇帝面无表情盯着自己。

“年妃，皇后已经将你这些年的所作所为都告诉朕了，朕之所以没有当众表态，除了念及你侍奉朕这么多年，更是因为你年家也为朝廷立下了汗马功劳，只是朕万万没有想到，对于你的姑息和对你兄长年羹尧的纵容，会导致你们变本加厉，丝毫不知悔改！”

雍正也是感受到了年妃看着自己的复杂目光。

有那么一瞬间，雍正心里也是慌乱了起来。

但太后的话言犹在耳，再加上皇后虽然没有继续对自己进言，可是朝堂之上却有各种各样的声音传来。

对于这些，皇帝都心知肚明。

已经拖了这么久了，不管怎么说，他到底都该给这件事情画上一个句号。

之所以还要来一趟翊坤宫，一方面也是因为皇帝想看看年世兰有没有什么话可以辩解。

如果有，他其实也未必不能够网开一面……

只不过，事到临头了，年世兰还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

她如此“摆烂”的态度，对于皇帝来说，不仅不会使其更加怜惜，反倒是被激起了一股无名怒火。

“臣妾想先问问皇上。”

因为多日没有正常吃饭，年妃声音透出一股浓浓的虚弱。

不过都已经到这种份上了，年妃也不打算凭借这些去博取君王的怜悯。

她只是用无比平静的目光看着雍正，希望可以得到对方的回答。

“你有什么话想问，就问吧。”

雍正挥了挥手，表情似乎很是疲惫。

“臣妾只想问皇上，处置臣妾的兄长和臣妾，对于您来说，到底是……处心积虑，还是因为我等逾矩在先？”

年世兰其实并不是傻子。

很多事情，她难道真的看不明白吗？

只是长久以来养成了对于皇帝盲目的信任，再加上自己也是真的喜爱皇帝，所以很多时候，她都是故作不知。

然而，这一份“信任”在雍正非要执意处置年羹尧的时候便已经出现了一丝丝的裂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