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小木倒是没有开口。

一方面，他觉得自己的底细顾行再清楚不过，论突破，怕是自己都没有顾行和俞可柔对他有信心。

另一方面，他总觉得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顾行满意的点点头，随后伸手压了压，原本嘈杂的会场瞬间变得安静下来，

宛如学生碰到了最严厉的老师，自带血脉压制。

“很好，你们的信心就是联邦的信心，接下来，我换一种说法。”

“你们当中，有谁觉得自己此生突破无望？不要觉得不好意思，我虽然已经迈过了这一步，但我比谁都清楚这中间的困难。”

“大大方方地说出来，我保证，没有一个人，敢笑话！”

顾行虽然说的很自然，但谁都能感受到对方语气中的那一份坚决。

不过，会场整整安静了一分钟，没有任何一人站出来，毕竟，承认自己江郎才尽，也是需要勇气的。

不过也有人猜测，顾行这一扬一抑的两问，很可能带来新的人事变动。

因此，哪怕真的对自己天赋失去信心的人，此刻也低着脑袋装死，生怕被顾行划入了不堪重用的名单。

就在场面陷入尴尬之际，一道轻飘飘的声音响了起来。

“年轻就是好啊，个个信心十足，不像老头子我，已经到头喽。”

开口的是坐在第一排的一位老者，尽管须发皆白，但却依旧精神抖擞，正是一手创立了猎人公会，被散修视为再生父母的端木火。

顾行也收敛了脸上的笑容，一脸珍重地看向了端木火，

“老爷子，你真的已经放弃了？确认难以突破了吗？”

端木火笑着摇了摇头，

“老头子我今年八十五了，早就过了气血旺盛的年纪，就连这一个个锻骨境巅峰的年轻人都做不到，更何况我呢。”

端木火的话并没有特指谁，却令个别常年无法突破，却不敢承认的人面色一红，仿佛被戳到了痛处。

“老头子我啊，这辈子活的也值了，后面的日子，哪里有需要，我就哪里出出力，也算是物尽其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