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生物钟早过了,睡吧。”陆泽瑞折服于夏琼依每晚按时作息的自律。
“偶尔一次没关系的。再说明天还可以补眠。”
默然片刻之后,他道:“那好吧,我们聊聊。我发誓,也只说这一次,以后都不会再提再内耗。”
“什么事,这么郑重?”看来需要彻夜长谈了。怕他酸麻,她挪出他的臂弯,躺到枕头上,注视着他的眼睛,握住他的手掌合于自己双手间。
“你为什么,一次次地想要逃离?” 他任由她把玩他骨节分明的手指。
这个问题,在她回来之后他在病床上就问过。现在她不妨再跟他吐露一下心声。
“嗯——因为墨宝的新妈咪,因为过不去自己正在背叛的心坎,后来这些外在因素都不存在了,又自卑了害怕了怯懦了,害怕自己不够好配不上这么好的你,害怕进入婚姻之后我们都会不自觉的和前任比较,害怕走不到白头的痛苦和伤害,我不想你再一次承受婚变带来的任何苦……”
她声音平静,神情安详。
“你哪里不够好了?”他知道她的答案,但他想重新理解她的心。
“二婚呐,总是少了纯洁美好。”
“可是,我都已经为人父,而且还和前妻分了手,照你这样说,岂不是比你意外失去他,我更不堪,更不够纯洁美好。”
“可是在厌女的世俗观念里,对男人和女人在那方面的评判,是不一样的。”
“哪方面?”
“身体呀。”她捂上他的眼睛,“你别看我哈,我给你讲一个偷听来的段子。”
“不会是黄段子吧。”
“应该不算。”她正经八百地,小小声像是悄悄话般,虽然整个世界只有他们两人,“就是偶尔一次,我听到两个妈妈在小声议论,说男人和女人有了外遇之后,不同的待遇和结果。”
见她停下来,他追问:“怎么个不同法?”
“就是,就是说男人的可以洗干净,而女人的不行,所以女人可以容忍男人身体出轨,可男人,却容忍不了女人身体出轨。”
“你就信了?”
“也没,当时还不太明白她们话里的意思。”
“那什么时候明白的?”
“……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