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刻薄的声音又道:“你们商贾人家能跟王府攀亲已经是祖上积德。我若是你,我立马就把女儿收拾齐整,今晚用一顶小轿送去王府。早去一日便能早些怀孕,下半辈子总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刘夫人没了声音。

一道悲愤的声音响起:“你闭嘴!纳我做良妾不就是图谋我的嫁妆嘛!我死了,你们瑾王府才能占到最大的便宜!你们就是要害我!我跟你们拼了!”

刘夫人连忙喊道:“小七别这样。你先回院子里去,娘帮你做主。”

刘小七更加悲愤:“娘,您怎么帮我做主?这个老虔婆把小轿都带来了,就在咱家后巷放着呢!她今日定是要带我走的。您和爹爹不答应能行吗?倒不如我一根绳子吊死在这儿!”

刘夫人哭起来:“娘的心肝,你别,你别!”

那婆子火上添油地说道:“你吊死了,今儿个我也要把你的尸体带回瑾王府去!你们家是走商的,素来消息灵通,你们不会不知道我们王爷是有大造化的。今儿你们不识抬举,明儿小心家破人亡!”

刘夫人一味哭泣,没有丝毫办法。七小姐没了声音,怕是已经绝望。

刘同心痛如绞,连忙大步走进去。

那婆子看见一家之主来了,连忙挤出一个笑容:“刘老爷,您素来眼光独到,做生意的本事是一等一的,否则攒不下这么大的家业。您不会不知道把女儿送入瑾王府能得到什么好处吧?天家的事儿早就传遍了,咱们王爷才是正统。”

刘同当然知道,所以瑾王起了不该起的心思。

瑾王要谋逆,最缺的就是银子,他盯上自家一点也不奇怪。

若在今日之前,刘同肯定不敢反抗。但在今日之后,他有了绝对充足的底气。

他推开婆子大步走到堂前,冷笑着说道:“商贾之家的女儿自然只能当你们瑾王府的妾。若是一品侯爵之女,你们敢强抢吗?”

婆子满脸疑惑地问:“刘老爷,好端端的,您提什么一品侯爵之女?你们这种小门小户能跟那等权贵之家相提并论吗?您就认命吧!”

“小门小户?”刘同呵呵冷笑。

放在以前,纵使他富可敌国,依旧只是小门小户。可现在不同了!

他猛地把金印拍在桌上,大声诘问:“老子就是一品侯爵,且还是国师亲封!睁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

他放开手,让金印显现。

婆子的瞳仁里出现两点金光,眼都直了。她好歹也是王府的管事,见多识广,自然认得桌上这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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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金台侯?”她呢喃念出金印上的五个字,转而想到刘同今日一大早就去了国师府赴宴,顿时明白过来。

这刘同马屁拍得好,惹得国师开怀,得了一个爵位!国师好大的手笔,好独断的性情,好强横的权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