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众妙居高临下地审视着孙映荷,说道:“我在你命宫里看见一头狰狞犼兽,那是蛮夷的图腾。你是蛮族。”

孙映荷哭哭啼啼,委屈万分:“你为何污蔑我?因为秦将军挡了你的路,所以你要拿我开刀吗?我只是一个小小妾室啊!”

方众妙自顾说道:“你命宫里浸透血孽,子女宫里有一条染着黑煞之气的青线已经断裂。秦良功的命宫和子女宫里也是如此。这表明你二人曾经孕育过一个儿子,却刚出娘胎就被你们亲手杀害。”

孙映荷啼哭的声音忽然变调。

秦良功满心都是难以言说的恐惧。方众妙竟然连这个都能看出来?

方众妙问道:“这青线十分粗壮,孩子生下来非常健康。你二人为何将之扼杀?”

是啊,为何要杀一个刚刚出生的婴儿?叛军们好奇起来。

王大牛来来回回看着秦良功和孙映荷,满脑袋疑惑。他们不是在审理叛乱的案子吗?怎么忽然扯出秦良功的家务事?

方众妙看向卫英彦,吩咐道:“你与蛮夷打过许多交道,对他们最是了解,你说说看这二人杀害亲子的原因。”

卫英彦说道:“想投靠蛮军,首先要交投名状。这孩子大约就是秦良功的投名状。不杀亲子,如何表明他背弃家国同胞的决心?”

秦良功顿时瘫软如泥。

孙映荷尖叫道:“你污蔑我们!有本事拿出证据来!临阵杀将,此乃兵家大忌!你们害的不是秦将军,是大周的江山社稷!你们才是国贼!”

方众妙指着主帐说道:“那处总有漆黑阴气冒出来,想必是冤魂作祟。进入帐中,在床榻下挖一挖,或许能找到孩子的尸骨。”

孙映荷的尖叫声全都哽在喉头。叛军们为之大哗。这女人明显心虚了!国师说中了!

龙图很快就挖出一堆用襁褓裹着的骨头,骨头里藏着一沓厚厚的账本。

看见这些罪证,孙映荷张张嘴,却再也喊不出一句冤。

方众妙翻开腥臭不堪的账本,似笑非笑地说道:“消失的辎重这不就找到了吗?”

曾显荣忽然痛哭失声,惶惶不安地喊道:“国师大人,末将认罪,末将可以指证秦贼通敌叛国!求国师饶命!”

王大牛仰起头看着方众妙,眼里满是茫然。一场叛乱和一桩贪墨大案,就这样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