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前院里人头攒动,一群人正忙碌地四处寻找着什么,但任凭他们如何仔细搜寻,却愣是一无所获。那些被带来的侍卫们纷纷回到胤祉和梁九功面前禀报情况,一个接一个地说道:“三爷,梁公公,小的在这边寻遍了各个角落,可是什么都没发现啊!” “我这边也是如此,毫无所获呀!”
没过多久,所有参与搜寻的人都已回来向两人回禀完毕,每个人都是一脸无奈,表示根本找不到任何东西。梁九功此次前来原本就是为了完成康熙交代给他的任务而已,如今眼见毫无收获,他心中虽然有些疑惑,但也并未多想其他。只见他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恭恭敬敬地对胤禔说道:“王爷啊,既然咱们这么多人一番查找下来还是没能有所发现,那咱家这就得先行回宫去向皇上复命啦。今日多有打扰,不小心冒犯到了王爷您,还望王爷您大人大量,千万不要跟咱家一般见识,多多包涵才是啊!”
胤禔微微颔首,神色平静地回应道:“此事本王心里自然清楚得很,公公您不过是奉命行事罢了,这本就怪不得公公您。所以公公尽管放心便是,本王又岂会因为这事而迁怒于您呢?”
只见梁九功与胤禔交谈完毕后,转身作势要离去。一旁的胤祉见状,心中焦急万分,很想出声阻拦,但话到嘴边又硬生生地咽了回去,因为他实在不知道该怎样开口才好。
此时的胤祉满脑子都是疑惑和担忧,他心里暗自思忖着:“我的钉子分明来回禀说已经把那个人偶深埋在了这直郡王府前院的土地里呀!为何现在却不见了踪影?难不成是被大哥给发现了此事?倘若真是如此,那么我之前所做的一切岂不都会暴露无遗?还是说自己的那个钉子背叛了自己,不仅没有将人偶埋到地里,还被大哥差遣来欺骗自己,让自己去皇阿玛那里告发,却没搜出东西来,让自己不得好。”想到这里,胤祉不禁打了个寒颤,如果真让胤禔察觉到了其中的猫腻,那等待自己的必将是大哥熊熊燃烧的怒火,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正当胤祉心烦意乱、胡思乱想之时,突然之间,他感觉到一股凌厉无比的目光从身后直直地射向自己。刹那间,胤祉只觉得如芒刺背,浑身一颤,不用猜也能知晓,这道目光必定来自于自家那位威严的大哥。此时此刻,胤祉根本不敢回过头去与之对视,只得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般,唯唯诺诺地跟随着梁九功匆匆离开了此地。
胤祉其实将情况猜了个大概了。他埋在直郡王府的那个钉子确实已经将人偶埋到了直郡王府前院的地里了。
只不过,乌云娜从胤禛嘴里知道了胤禔没有了争夺大位的心思,而胤禛也想要拉拢这个大哥。自家爷想要做的,乌云娜自然是要帮上一把的。于是,在大福晋和弘昱上门来找她调理身体时,乌云娜还给了许多空间出品,用灵泉水浇灌而成的药材。
自从废太子的消息从塞外传回来以后,乌云娜就想到历史上的胤禔因为欲替康熙杀子,又被胤祉告发用厌胜之术来陷害太子,让太子失了太子的风范,而被圈禁。
乌云娜心中暗自思忖着:既然在过往的历史长河之中曾经出现过这样的事件,那么谁又能断言此时此刻它不会再度上演呢?尽管以现今胤禔的性情和为人处世之道来看,他或许对此类行径嗤之以鼻、不屑一顾,但世事难料啊!这世间人心叵测,难免会有人心怀不轨地妄图设计构陷他人。要知道,自古以来宫廷之中皆遵循“立嫡立长”之传统,而今康熙帝的嫡子已然被废弃,那么身为长子的胤禔自然而然便成为了那个显眼且易遭人攻击的活靶子。
于是,就在胤禛结束塞外之行归来后的首个夜晚,乌云娜瞅准时机向胤禛提及此事。然而,聪慧如她并未直言不讳,反倒是用了跟胤祉当初向康熙告发时所使用的托词一样的托词。
只见乌云娜轻移莲步来到胤禛身旁,微微欠身行礼后轻声说道:“爷,妾身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前两天,府里负责外出采买的奴才回府后前来找妾身禀报,说是他在外采购物品之时,无意间瞧见了大哥府上负责采买的奴才正与三哥府上的奴才凑在一起窃窃私语。那奴才心生好奇,便悄悄凑近想要听听他们究竟在谈论何事。结果这一听可不得了,原来大哥府上那个负责采买的奴才正在和三哥府上负责采买的奴才说,大哥竟在前院里埋下了人偶,还声称大哥此举乃是使用厌胜之术来加害于二阿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