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没用的妖,我还是头一次见!”
玄卿:......
娘的,到底让小道士想起来欠驴的事!
还有鞭子!
不过,他的妖丹没归还,怎么不见提?
该记得不记,该忘的不忘......这家伙到底谁教出来的?真是惹妖生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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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卿摸摸鼻子,只当没听到细雨的催账。
瞥见小道士瞪过来的视线,他索性将脸撇向另一边。
嘁,催什么催?
要钱没有,要命也没有!
欠着吧,一百年的期限,还早着呢。
玄卿的另一侧,坐着薛平安。
这算是他头一次认真打量薛家的这位三公子。
他和苗妩不同。
苗妩对近几百年的世间变迁很了解,对姜家、薛家的恩怨,也知道甚多。
但玄卿对此几乎一无所知。
谁家当皇帝关他何事?
以后谁当皇帝,更与他没一文钱关系!
自从遇到薛家这位遗孤,玄卿几乎没正眼瞧过他。
待遇还比不上薛五。
此时此刻,他只能扭向薛平安。
玄卿的视线,头一次认真地落在了薛平安脸上。
这一瞧,就瞧出点端倪。
就听玄卿“咦”了一声,“薛秧子,你这左眉中间断了一截……从相学上来看,这是断眉之相。”
断眉之相怎么说来着?好还是不好?
玄卿拧眉思索。
苗妩也看了过来。
细雨被转移了心思,“断眉之相?老长虫,你还会看相?”
她怎么那么不信呐。
玄卿哼了一声,“你个小道士,休要门缝里瞧人,把人瞧扁了!”
他好歹是一千年的蛟妖,早年间也游历过俗世,知道一点点相术,有何稀奇?
细雨嗤了一声。
门缝里瞧人?
他是人吗他就说这句话?
莫非化形久了,把自己当成人了?啧啧啧,想什么呢?
细雨正要出言嘲讽,一转眼,瞥见旁边的苗妩。
哦,还有个苗姐姐。
啧啧啧,算老长虫走运,沾了苗姐姐的光!
细雨撇撇嘴,换了个由头找茬。
“嘁,你就吹吧!我才不信你会相术!……有本事,你就讲出断眉之相会怎么样?”
“讲啊,快讲!”
玄卿受不得激,一掌拍在桌上。
“讲就讲!”
相术他虽不精,但以前认识一位颇通此术的妖友。
那位妖友虽已陨落,可听其讲过的相术,他还略略记得一二。
就算依葫芦画瓢讲出来,也能惊掉那小道士的下巴。
玄卿清清嗓子,正要开讲,被苗妩打断。
“好了,没什么好讲的,别讲了。”
玄卿心中一动,与苗妩对视一眼。
他转头,看向一旁的薛平安。
薛平安抬眼,触到玄卿投过来的视线,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抹苦笑。
“让玄先生见笑了。”
“这眉上曾有旧伤……伤好后落下疤痕,就再也没有长出眉毛……”
他抬起手,摸了摸左眉。
平时,他会使用炭笔,在眉毛上涂抹几笔,遮掩一二。
今日其实也有遮掩。
只是没想到,平素从不正眼看他的玄先生,头一次正眼看他,就瞧出了端倪。
“旧伤?”玄卿挑眉,“你出身显贵,谁能伤你?”
薛平安不由苦笑。
谁能伤他?
去京城前,他在并州无忧无虑,他也觉得世间无人敢伤他。
到了京城后,他才知道,敢要他命的人,不多,可敢伤他的人,多不胜数。
伤了他,便可在皇帝面前邀功讨赏。
这眉间旧伤,便是皇宫里几位年幼皇子的杰作。
薛平安一贯平静的面容上,流露出一抹恨意。
咦?有故事!
薛秧子那表情,一看就有故事!
细雨来了兴致,正要催薛平安讲故事,便听得“砰”的一声,房门被推开。
熟悉的虎子站在门口,大着嗓门吆喝。
“田婶子让我来喊个人,谁要跟我去迎新娘,赶紧,要出发了!”
细雨眯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