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辞听着,原本还算端正的坐姿,越发不规矩起来,神色恣意不羁靠在椅背,上下扫视着他这位侄媳妇,落在别人眼里是打量,可身为当事人的祈南言,却能从中感受到侵略性,像是再用眼神缔造笼子,企图隔开他的身边人,而他光明正大站在身边。
祈南言被自己这无厘头的想法,弄得心中发笑,眼中也溢出点点笑意,舌尖扫过上颚,迅速挑衅了一眼慕辞,头颅微微低下,恭恭敬敬唤了一声小叔。
这声小叔喊的慕辞五脏六腑又抽疼了起来,比之前听他喊爷爷喊羡洲还疼,前晚的调戏和想法此刻化作子/弹正中心脏,这一瞬,不禁怀疑他不是要心肌梗塞了。
内心再怎么心梗,但表面却扬起一抹笑,稍微坐直了身子,直勾勾看了两眼后,转头看向慕羡洲,眼底侵略性迅速转变为嫌弃,速度快的无人捕捉。
“你媳妇儿,很不错。”
慕羡洲愣了一下,不禁怀疑,今天小叔嘴上忘记抹砒霜了?但这话肯定不可能直问,只得笑着说,“谢谢小叔夸奖。”
年长者总觉得这话听起来怪怪的,但一想到慕辞性子,便也没往深处想,唯有坐在一旁的慕老爷子,探究看了慕辞一眼,眼里满是沉思。
慕辞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同心佩递给祈南言,开口祝贺道,“婚礼来不及参加,这是同心佩,祝你们永结同心。”
祈南言眉梢微动,忽略了心底那一丝不愉快,伸手去接,指尖却被快速勾了一下,眼睫颤动,像是被羽毛清扫了一下,心跳失衡了一霎,指尖留下淡淡的麻感。
也不知道是麻意包裹着神经,还是对方收手太快,黑色的丝绒盒子就这么直直掉在地上,发出不小的声响。
见到这一幕的人纷纷愣在原地,视线相对又错开,祈南言仿佛像是被吓到了一般,神色无措,迅速蹲下身子去捡,比他更快的是坐着的慕辞。
抬头一瞬间,两人四目相对,双双褪去了伪装,一个眼神似狐狸狡黠,一个似老虎侵略,在回到双方位置时,又双双带上了面具,人满为患的戏台上,他们是其中一员,却又唱着独属于他们本身的戏,暗流涌动下是暧昧在流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