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周春生到底是哪条线的,你跟他是什么关系。”
“他就是南京那条线的,我听命于他。”
“哦,那我帮你回忆回忆,藤田一郎还记得吧,他死的那晚是我开车送他过去的,是你们两个下的套杀了他吧。”
“不是,不是,是藤田大佐让我盯着周春生,那晚藤田大佐让我先用迷药迷晕周春生,然后他要亲自进去杀了他。”
北原野史冷笑两声:
“然后藤田一郎反倒被周春生杀了,然后你跑了,接着你又奉周春生的命令潜伏到新四军,是这么个时间顺序吧。”
“这...”
“那周春生和藤田一郎之间到底有什么过节?”
“我不知道,他们都没和我说,我就是执行命令。”
北原野史抖了抖手里的鞭子:
“执行谁的命令?”
...沉默...
眼看北原野史又要抡鞭子,林飞讨饶道:
“我说,我说,是周春生让我故意投靠到藤田一郎那然后把他引出来最后杀掉的。”
北原野史点点头:
“好的,再回到刚才的问题,周春生到底是哪条线的。”
眼看鞭子又要抡起,林飞抢先道:
“我说,他,他跟军统那边一直有联系,我是他们的联络人,因为藤田一郎死了我又出现在现场,所以将计就计让我逃出上海又混进新四军。”
北原野史看向身后,风间哲也保持着之前的姿势没有动。
北原野史转头盯着林飞的脸:
“你小子跟周春生一样滑头,嘴里没一句真话,看来是苦头还没吃够。”
“北原处长,我真没骗你,我说的都是真话。”
“你和周春生是怎么认识的?”
“我刚进新京警察厅做长警的时候和他认识的,那时候他因为破了几个大案升到刑事科副科长,那一年满洲国刚成立,整个警察系统大换血,中层以上干部全部由你们日本人担任,周春生当时可是中国人里面唯一有职位的,所以我便设法接近他讨好他想尽快转正。”
“那你转正了吗?新京警察厅的警察档案里怎么没有你的名字。”
“他跟我说日本人在东北混不长,东北将来还是我们中国人的,把我拉进了国民党党务调查科,因为担心正式入编审查的时候出问题,就让我一直以长警的身份配合他。”
“周春生还有没有其他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