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平心说这人有病啊，见凌东楼和一个白衣少女还没走，眉头一挑道：“怎的，要跟我再比划比划么？”

凌东楼右手握了握长剑，却没有动手，脸上浮现出一阵复杂的神色。

“如今我已经不是白云山的人了，只是李公子的护卫而已。”

“是么。”方平一听这话，微微有些惊讶。

此时凌东楼身后的白衣少女走上前来，小声道：“方。。。方大哥还记得小妹么？”

“看着面熟，想不起来了。”方平微微摇了摇头。

“方大哥明明于白云山有过节，还在那欢喜弥勒手上救了小妹，实在令小妹无地自容。”

方平一听这话，也想了起来，仔细的打量了她一番，终于确定道：“你。。。是白玉蝉的女儿？”

“是我，小妹名叫白冬儿，在此谢过方大哥救命之恩。”

方平瞧了瞧白冬儿和凌东楼，一阵诧异道：“你们白云山。。。这是投靠了蜀王么？”

“我和凌叔叔暂且在蜀地栖身而已，”白冬儿摇了摇头，一脸苦涩道，“我爹他。。。疯了。”

“什么，白玉蝉疯了？”方平听到这个消息，惊讶的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凌东楼叹息道：“自从十年前开始，师兄他就有些不对劲了，对于白云山疏于管理，招的很多弟子品性良莠不齐，仗着白云山的名头胡作非为。前些日子，我和几个长老劝谏师兄，他却突然狂性大发，大杀了一通，门中弟子死了个七七八八，剩下的也全都散了。”

白冬儿留下两行清泪，随即咬了咬银牙道：“我爹他。。。不对，如今的白玉蝉，身体里好似有另一个人一般，他绝对不是我爹。我先前就察觉不对，还以为他练功出了岔子而已，可现在。。。他连我都要杀，要不是凌叔叔为救我断了一臂，我可能已经死了。”

“他难道是走火入魔了？”方平只能猜测道。

白冬儿摇了摇头：“我也不清楚，不过我偶然听到他自言自语，好似提到了方大哥，你若是再见到他，还望万万小心。”

“你是来专门通知我的？”

“小妹也是偶然得知方大哥在这里，便跟着李公子过来了。”

“多谢。”

“不敢称谢，”白冬儿对着方平行了一礼，道，“先前白云山对方大哥多有得罪，小妹在此赔个不是，方大哥的救命之恩，也不知道还能不能还，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