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姜芙也没有把握能够一下子就说服曾璠。
怎么说呢,她是现代人,对皇权没有足够的敬畏之情。
就好比,姜芙永远不能明白为什么“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这种事。
但如今置身在这种封建时代,她多少能理解曾璠的心态。
“曾大人,不怪家父说你性格执拗。”
沉默片刻,姜芙忽然轻轻笑了。
曾璠愣了一下,也失笑:“哼,姜驰那厮说的恐怕不会这么委婉,八成是说老夫固执得像头牛!”
还真的被他说中了,姜驰的原话的确是——
曾老头上辈子肯定是头倔死的老黄牛!
“娘娘既然知道老臣是什么人,此话就不要再说了。娘娘,此行不易,多多保重啊!”
曾璠情真意切地叮嘱道,看着姜芙的目光殷殷,犹如一个慈爱的长辈。
他家和姜家一样,都是武将出身,彼此虽然走动不多,但难免惺惺相惜。
当年,懿德太子初读兵法,还是他一个字一个字亲自教导的。
那么好的一个孩子,哎!
姜芙对曾璠点了点头,转身就走。
她知道,需要给曾璠一点时间。
需要等到他对刘密失望。
而刘密果然也不负姜芙所望——
第一天晚上,他还老老实实自己睡觉。
到了第二天晚上,刘密在阿宝的撺掇下,直接把杜宛宜召到车辇上侍寝,两个人胡闹了一宿。
这还不够,直到大军行进途中,他俩又抱到一起去了。
然后,杜宛宜需要沐浴,刘密再次喊来曾璠,说要原地休息。
这两天一共还没走几十里路,反倒是刘密一会儿要吃,一会儿要喝,曾璠现在一听见他的传召就头痛欲裂!
太子有令,众人不得不从。
于是,大军再次休息,杜宛宜美美地洗了个澡。
美人出浴,没有几个男人能够抵挡得了这种诱惑。
刘密一见到那纤细的腰肢,雪嫩的肌肤,顿时有的是力气和手段,也跟着一起跳进浴桶。
一桶水溅的到处都是,最后只剩下小半桶。
这一闹,结果却不太好。
杜宛宜受了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