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苦顶着压力,跑到侯府客居?
原因无非有两点。
第一,帮女儿说个好亲事。
第二,怕自己孤身一人,将来奴大欺主。
“这……这倒也是个办法。”
蒋姨妈讷讷,手上也跟着松了下来。
“可你比安哥大了两岁呀!他如今才十三,你却不能再拖下去了!”
一想到外甥的岁数,蒋姨妈愁得不行。
“十三咋啦,富贵人家的哥儿,十三四知晓人事的难道还少吗?从前我爹那些朋友的儿子,收用通房的年纪,也就和表弟如今差不离!”
商贾人家规矩松散,有时候夫妻俩说话不背人,偶尔被蒋韵灵听到两句,也是寻常。
“再说,娘你找机会,时不时跟大姨母跟前念叨念叨,这战场上刀剑无眼,早早给表弟娶妻生子,家里也能少操心,何苦非要等到十六?活人总不能被尿憋死!”
房里没外人,蒋韵灵说起话来愈发肆无忌惮。
蒋姨妈也只是嗔怪两声,到底往心里去了两分。
庄稼是别人的好,孩子却是自己的好,要说配侯爷,蒋姨妈倒没那么大脸,觉得女儿能做得比那元氏更好。
可安哥儿毕竟是小儿子,以后分家,能分到的家产也有限。
蒋家豪富,做了几十年的皇商,别的不提,银子多多。
待到小两口成亲,分家出来单过,她也能跟着一起,多多贴补他们。
这钱财之物,说到底,不就是给孩子们花用的?
难不成还等自己哪天一腿蹬了,全都带着去地府?
蒋姨妈活了半辈子,就生了这么一个女儿,那真是心尖尖上最软嫩的一块肉,怎么疼惜都不为过。
眼看说动亲娘,蒋韵灵终于露出了笑脸。
只是一想到姜芙今天的异样,她又不爽起来。
无他,她皮子黑,身材也容易发胖,所以只能强迫自己每顿只吃七分饱,否则就要长肉。
相比之下,姜芙又白又瘦,蒋韵灵可不就难受了?
只是她现在还不知道,姜芙超出她的,又岂止是白和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