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思来想去,唯有一事,希望你能应允。”
吕丰秋抬起头,眼中含着泪,轻声问道。
“你我夫妻一场,有什么事你就尽管说吧。”
高进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
“我们父亲吕良曾是求法者,我希望你能重抄他的旧业,成为求法者,重修画仙一门。这或许是我们最后的希望,也是我们能够自保的唯一出路。”
吕丰秋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眉头轻皱,沉默片刻后,摇了摇头。
“不,我不想再卷入这些纷争了。夫君,你这一生,曾经位极人臣,该实现的梦想也都实现过了。如今,我们为什么不能放下这一切,去过些平静的日子呢?”
“你不要担心金钱,我们虽然如今落魄,可破船还有三千钉子。”
“后半生,你我小千三人的生活绝对无忧!”
高进一怔,脸上瞬间闪过一抹阴翳,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疯狂的执着。
他的一生。什么都可以放下,唯有权力,自从尝过滋味,便再也无法放手。
更何况,他走到此步,朝中不少政敌是出了大力气的,他还有强敌没有收拾,还有抱负没有施展,还有仇人没有报复!
他不能就这么隐去,不能!
他要回去,回到那个朝堂,将自己曾经的一切亲手夺回来!
“平静的日子?丰秋,你不懂!那些曾经在背后算计我的政敌,我怎能轻易放过?我要重回巅峰,让他们都付出代价!”
他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变得尖锐,双手紧紧握拳,仿佛要将那些敌人都捏碎。
吕丰秋看着眼前这个陌生又疯狂的丈夫,泪水夺眶而出。
“夫君,你已经入魔了!权力真的就那么重要吗?比我们的生活,比我们的爱情还重要?”
高进仍然不言不语,但是这副冰冷的态度已经表明了他内心的想法。
见此,吕丰秋深吸一口气,眼中满是痛苦与决绝,直直地看向高进。
“实话跟你说吧,不是我不想成为求法者,入画仙一道,而是不能。”
高进眉头紧锁,眼中满是疑惑与焦急。
“为何不能?到底发生了什么?”
吕丰秋缓缓踱步,声音低沉而压抑。
“我们这一脉,想要获得那种画物为真,画皮为相的能力,除了自身拥有资质之外,还需开笔。”
她顿了顿,脸上闪过一丝不忍与痛苦。
“而所谓开笔的过程,非常的血腥。需要一个自小培养,心意相通的玩伴为她血祭,亲手用特质的钢笔笔尖将玩伴的面目一点点的切割剥下,与自己换皮。”
高进闻言,眼中满是震惊与不可置信。
“怎么会这样?”
吕丰秋苦笑一声,接着解释。
“而且这种能力也并非没有代价,我早就猜到父亲迟早会死于非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