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的话格外多。”李泰对于朱道长的志向不置可否,找了一个靠近墙角的蒲团坐下,身体斜靠在墙上,似乎有些疲乏。
朱厚熜倒是不在李泰的敌意:“李干事卷宗查阅的如何了?”
“我刚才是去写信了,王经略,关镇守和朱司令应该会很快知道你的所作所为。”
“老道问心无愧,这里本就偏僻,对于这些材料便宜行事是应有的权力。”
“说项羽跋扈,但是朱道长不服从管教的,不配合工作的态度丝毫不差。”
“我在江南早就把该做的做完了,太祖,成祖和李老师都允许我自建山门,反倒是晋阳却咄咄相逼。”
李泰本就不大的眼睛眯了眯:“如今天地变化,各地奇观涌现,不止是长河中的英杰,就连山川景胜都开始浮现。其中关于宗教的尤多。
时代在变化,三位曾经允诺的自在散人已经不适合现在的情况。你修真,却连这点道理都不懂?”
李克拉也笑着摇摇头,这位爷哪里是不懂,只是他闲云野鹤习惯了,不说在蓝星当皇帝没人能摆弄他,就是这里他的抵触情绪也很重。说是恪守本心,一心向道,但是这执拗的脾气却没见任何改观。
“李干事曾经宠冠诸王,但是最后落得一个两手空空,到了这里却还不能弥补遗憾,实在是憾事。”
这就是往伤口上撒盐了,李泰和李承乾争宠夺嫡的事情几乎是人们讨论太宗文皇帝时候最为津津乐道的事情。这件事情本就是李世民的错误,而不服输,不低头的朱厚熜对子言父,就相当于在骂李泰,而且骂的很难听。
但是李泰却没有任何的表情,调整了一个舒适一点的姿势靠墙:“历经一次生死已经让我看清楚了许多的东西,我和父亲,大哥,甚至是稚奴都有过深入的探讨。
遗憾?现在赤县之外荒地无数,期间杂居无数蒙昧之民,老道长既然对权力还是那么向往,为什么不带着自己的班底去外面当个草头王呢?”
朱厚熜笑了:“不错,不错。你这个小胖子的心性倒是改正了不少,不执着于那些没用的外物,你可愿与我一起修道?”
李泰这时却是皱了皱眉:“你究竟在搞什么?”
“哈哈哈。出来吧,我和你说了,如今的青雀儿不同于以前,他是不会利用你的。如今这个世道早就没有了什么狗屁的皇位,争权夺利,谈笑而已。”
一个清瘦的道士从大殿后面走了出来,对着李泰一鞠躬:“臣,李淳风,见过濮王。”
李克拉正皱眉,他也弄不懂朱厚熜的意思,但是随着这个被这长剑,身穿干净道袍的清瘦道人道出了自己的名姓,李克拉登时一惊。李淳风不说他如何在民间故事里被传的如何神乎其神,就是他活着的时候对于数学,天文,道法的造诣本就不浅。
“?!怎么会?!”李泰明显一惊:“长河最近掉落的不都是春秋战国时期的人物?为何会有...”
“不准确。”所有人没有注意到的角落,李克拉突然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