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我困在了石台上,在我手上撑了百多息,神识就被我打散,体内只有少许神识残留。”
“在被我拿下之前,他还吞了一颗黑色药丸,将修为强行提升到了元婴中期,但那也无用。”
“临死前强行提升修为,这也是为什么他的骸骨上,有很多细孔的原因。”
“拿下柏阴之后,从他储物袋中的几块符玉中,我才知晓了他的名号,知晓他出身御灵宗所属的八岐谷柏家,早年拜入御灵宗的御武原修炼,后来长年在外云游,刚刚冲上元婴尚不足十年。”
“他是冲上元婴后,回到了家族之中,在御武原稳固了一番境界,就来到了阴胥妖山所在的四界界交之地,寻找阴胥妖山的下落。”
“原是他家族的他这一支世代相传,昔年神武大宗护法五傀中的金傀和水傀,被封印在阴胥妖山中的线索。”
“这柏阴金系功法灵力,一遇到阴胥妖山后,就进来寻找封印我的地方,具体是怎么找上来的,他的符玉中也没有细说,想来也是有一些门道的。”
“只不过他没有想到,找到我可不是他的机缘,而是我的机缘。”
说着时,史昭冷笑了一声。
过了几息后,又开口道:
“当时在大殿中,柏阴的肉身就躺在石台上,我思虑了好一番时日,心知这可能是我唯一的一次机会。”
“我的金傀肉身,已经不可能从那封印大殿中逃脱了,唯一的办法就是元神出窍,夺舍掉柏阴的肉身,从那大殿中逃出来。”
“但如此之下,老祖集万千灵材炼出来的这具傀身,还有傀身中的真魔之心,就都要舍弃了。能否逃出去,日后会怎样,也都是未知之数。”
“最终我选择了夺舍柏阴的肉身,当我的元神从傀身中飞出,进入柏阴的肉身之时,当即就发觉那具肉身也不是他原初的,也是他夺舍来的。”
“同一具肉身被夺舍两次,必然会快速衰亡掉。并且当我的元神进入那具肉身时,大殿中的金斗拘灵符对我产生了明显的敌意,符中又都分出一条金绳就朝我冲来。”
“片刻不敢犹豫,未及夺舍柏阴肉身,我就以元神催动肉身冲出了大殿。饶是如此,我的元神也被金斗拘灵符所伤。”
“冲出大殿后,又冲出了包裹着大殿的灵力禁制,再冲出大殿上方的山头,将柏阴留在外面的破阵法器收起,将山头匆忙整理一遍,我就快速逃离了那处地方。”
“在妖山中向外冲时,我只将柏阴肉身中的残留元神抹去,没有完全夺舍那具肉身。心知必须得找到一具新的肉身,否则我的元神也必然会溃散。”
“在妖山中狂冲了五天五夜,我也没有遇到任何修士,元神之力消耗巨大。我想起曾听殷焱说过,他曾受玉灵老祖法旨,到过阴胥妖山中一处名为于儿洞的秘境,从中取过一些天阿神光。他当时觉得于儿洞中的于儿大妖元神颇为有趣,当作一笑料给我们几人讲了一番。”
“他曾提到,天阿神光能够温养元婴,能够治愈元神伤势,若天阿神光足够,可让元神在脱离肉身的情况下长时间存在。”
“我便按照当年殷焱告诉我的,在妖山中寻找了起来,并最终找到了那于儿洞,一路冲进了第五层。”
“等到了第五层,进入那神庙后,我急于抽取天阿神光,不想在那棋盘上棋差一招,被妖力拉到了棋盘的下面。”
“那棋盘下方的黑渊,充满了阴寒彻骨的妖力,掉下去之后柏阴肉身的血肉很快就被阴蚀掉,我的元神只得依附在了其骸骨上,一边抵抗周遭的阴寒妖气,一边寻觅自救之法。”
此时庄玉微点了点头,原来史昭是在那棋盘下黑渊中待过的。
史昭还在说着:
“在那黑渊之中,我发现了不少修士的骸骨,其中有几具是元婴修士的,都已死得透透的了。”
“也就是在那元婴后期火修指骨的储物戒上,我感受到了元神禁咒的气息,但当时我一团伤重元神附着在残破骸骨上,也动不了那枚储物戒。”
“随后的二十多天,我尝试了数十种办法,都没能从那黑渊中上来。”
“而就在我心灰意冷之时,不想事情又出现了转机。”
“在我落下棋盘黑渊的第二十七天,感觉到神庙的大门又打开了,有一个一瘸一拐、满身伤痕的金丹中期金系女修,进入了神庙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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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金丹女修看到大殿中的棋盘后,神情先有疑惑,而后就变得欣喜,如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
“心知那女修也是来找天阿神光的,我已感到上天又给了我一次机会,这女修便是史昭。”
史昭看向了庄玉,庄玉也回看向了她,神色很显敬重。
史昭缓了缓又说道:
“史昭到了天阿棋盘旁,认真观察了一会儿后,就飞到了棋盘上。”
“就在她吃掉一颗白子,天阿神光在棋盘上涌现,她欣喜地准备抽取神光时,我在棋盘下方黑渊中对她神识传音,警告她棋盘上的凶险。”
“刚听到我声音,史昭满脸惊诧,但她也算是见过世面之人,很快就镇定了下来,对我虽有警惕却没有决然抗拒,最终在我的提示下,小心地退下了棋盘。”
“随后她就盘坐在棋盘边,用天阿神光疗伤。接下来,我就不停地指点史昭在棋盘上抽取神光,每次都抽得很少,史昭也总盘坐在棋盘近处,我也开始和她聊了起来。”
“随着我俩言语渐多,我也告诉了她,用天阿神光治疗伤势,尤其是金丹上的伤势,需要慢慢来温养,不可急躁冒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