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政更是忍不住连连责骂王夫人,“这是损阴德的东西,这是要抄家灭门的行当,你怎么能让琏儿媳妇做这种事情?你是想毁了我贾家吗?里这无知蠢妇。”
贾母回过神来,叹息道:“我是真没想到,真没想到你的胆子竟然这么大,你就这么缺银子?府里是短了你的吃,还是短了你的穿,值得你去动这损阴德的行当?”
“你以前说宫中大姐儿的花费光凭公中的那点钱压根不够,后面哪次我老婆子是没掏钱补贴?还是老大那次没掏钱补贴,还是珍哥儿没掏钱?”
“你也是大家子出身,这就是你的持家之道?”
王夫人也不反驳,只是一个劲的哽咽喊冤。
贾母见此叹了一口气,沉默了一下问贾赦道:“老大,你认为这件事该怎么办?”
贾赦看着贾政,看了他良久,终究是叹了一口气道:“琏儿,你怎么看?”
贾琏血红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王夫人,贾母连忙道:“琏儿现在正在气头上,你问他干嘛?”
贾赦闻言看向贾母道:“那母亲认为该怎么办?”
贾母叹了一口气道:“终究是一家子,打断了骨头连着筋,我看就让她在佛堂幽闭两年吧!”
贾玦默然,贾赦也不说话。
贾母看了一眼贾赦,沉默了一下,又道:“今后她就不管家了,等凤丫头好了之后,就把对牌让她管着吧!”
说完又看向贾琏道:“琏儿,你也不要怪祖母偏心,只是一来毕竟是一家子,二来这事对你对我们贾家来说都不宜闹大,祖母也不能真让你二叔把他休了,还有宝玉,还有元春丫头呢!”
“老大,你说是吧!”
贾赦拍了拍贾琏的肩膀,然后道:“就按母亲说的办吧!”
贾琏也明白这是能对王夫人处罚的极限了,来的路上贾玦就给他分析过了,这事闹大,光是砍杀至亲二婶这一条,不管是什么原因,都很有可能导致他无法继承爵位,所以这件事闹大不管对王夫人对贾家、对王家还有对他贾琏来说,其实都没有好处。
怎么着都必须压下来才行。
贾玦这时道:“这件事传出去一定会掀起一些波澜,虽说昨天祖母已经将二太太屋里的丫鬟控制起来了,但毕竟不是长远之计。”
“外人常说,我们荣国府和东府那边都像是个筛子一样,出一点事,第二天整个京城的人都会知道。”
“这个说法虽说夸张了一些,但孙儿觉得,我们府里的奴才确实该整顿了,若是不整顿,孙儿保管这事是瞒不住的。”
贾母眉头一皱问道:“有这么严重吗?这件事目前也就琏儿院子里的下人和老二院子里的下人知道,最多在加上我这里的几个人,难道连这一点人都管不好?”
贾赦这时道:“这事毕竟闹的大,其他地方的下人就算不知道具体原因,也必猜得出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这世上怕就怕有心人,荣国府毕竟还是树大招风。”
贾母想了想,叹了口气,点了点头道:“那行吧!只是你们想怎么个整顿法?”
贾玦道:“说起来,这次事情起因是因为两府丢了封存的欠款银子,就目前看来,两府丢的绝不仅仅是这些欠款银子,甚至这些欠款银子只是小头。”
“孙儿认为,我们得查账,林姑父现在是右佥都御史,找姑父牵线搭个桥,叫督察员养的那一群账房先生来荣国府查账,反正现在朝廷还没开印,那些账房先生也都还在休沐,给每人每天十两银子,我想大部分人都是很愿意过来帮这个忙的。”
听完贾玦的话,包括贾赦在内的大部分人都显得有些迟疑。
贾玦见此以坚决的语气道:“祖母,父亲,我们现在必须的一点一点查,一本一本查,一个一个的查,一定要把这滩水查清才行,不然府里丢的银子财物什么的只会越来越多。”
贾母还是很迟疑,有些不太赞同的道:“用得着这么大动干戈、大张旗鼓吗?就不能暗自慢慢调查?”
贾政更是忍不住连连责骂王夫人,“这是损阴德的东西,这是要抄家灭门的行当,你怎么能让琏儿媳妇做这种事情?你是想毁了我贾家吗?里这无知蠢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