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乐县县衙。
李泰正在处理政事,李恪匆匆跑了进来:“青雀!你听说了吗?父皇让我们回长安接管罗马都护府。”
李泰头都没抬:“不去!父皇让我们跟随逸哥学习三年,三年之期还有几个月呢!”
去什么罗马都护府,那里哪有逸哥这好玩,他才不去呢!
“抗命不好吧?过几日圣旨就到了。”李恪眉头紧锁有些为难。
他也不想去,本来和逸哥就聚少离多,如果去了罗马还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回来,万一糖糖妹妹把他忘了咋办?
“你若是想去就你去!反正也不缺我一个。”李泰抬起头直视李恪。
老实说他还真希望李恪能离远点,他一走自己就少了个情敌。
“你若是不去那我也不去,不过长安还是要回的,正好我也想糖糖那丫头了。”李恪大咧咧坐到椅子上,自顾自给自己倒了杯茶。
他最近又搜罗了不少稀罕玩意,正好回长安给糖糖妹妹送过去。
李泰翻了个白眼:“自作多情!”
说完也不搭理他,继续低下头处理政事。
康乐县比李恪的万寿县人口多,又是刚成立一年半的县城,事情也复杂繁琐,不过李泰管理的很好,绝对称得上是夜不闭户、路不拾遗。
李恪自讨没趣也懒得跟他计较,看他这么忙自己喝了杯茶起身离开。
他刚走,李泰将抽屉里的信件掏了出来,这封信还是半个月前秦景糖给他送来的。
李泰虽然远在这边一直都和秦景糖有书信往来,这事就连严逸都不知道。
秦景糖给他的每封回信都被李泰郑重收到匣盒内,如今已有一百十五封,每一封都被李泰抚摸过多次,信封都快摸破了。
“没良心的小丫头!都半个多月没来信了,你可是又认识了新朋友?”李泰嘴角含笑,声音带着无限宠溺。
长安城。
秦景糖刚把武顺送嫁,乘坐马车要往逍遥山庄赶去,没曾想马车突然停下。
“张伯!可是发生了什么事?”秦景糖探出头询问。
“郡主!前面似乎有人在打架,马车被人群堵住暂时过不去,郡主请稍等片刻,想必一会儿就会来官差解决了。”马夫张伯解释道。
“皇城脚下竟然有人打架?那我可要去看看。”秦景糖本就是个好热闹的性子,一掀帘子跳下车直奔人群跑去。
张伯生怕会有人贩子,顾不上马车急忙追上去保护自家郡主,穿过厚厚的人群来到最前面。
一群家丁正在殴打一个商人,秦景糖大喊一声:“住手!光天化日之下何故殴打平民?视我朝法度何在?”
家丁闻言停下手看向秦景糖,她平时很少在大庭广众之下露面,以至于很多人都不认得她。
一看只是个小丫头,其中一个家丁盛气凌人道:“小姑娘!我劝你最好不要多管闲事,小的乃是纪侍郎府上的人。
这个奸商惹了我家少爷不悦,挨顿打算是轻的。”
“纪侍郎?没听说过,不管是谁也不能光天化日之下打人,他若是有错自有官差来管,你们这不是仗着人多欺负人吗?”秦景糖一直是个仗义的性子,根本看不惯这种事。
“哪里来的野丫头也敢管本少爷得事?你爹没告诉你……哎呦呦~快放开我,来人啊!把这两人给本少爷打死。”一个少年指着秦景糖开始咒骂,但很快自己的手指就被张伯掰到身后,疼的他龇牙咧嘴。
其他家丁看到少爷被欺负一拥而上,但都打不过张伯,几个回合下全都躺倒地上痛苦哀嚎。
“你敢管寿安郡主叫野丫头?你的小命是不想要了吗?”张伯一脚将少年踢翻,眯着眼冷哼道。
“寿……寿安郡主?你是寿安郡主?”张少爷顿时冷汗直冒。
大唐只有一位寿安郡主那就是逍遥王的长女,完了完了!自己这是踢到铁板了。
要是让爹知道还不得把他踢出家谱?
“张伯退下!”秦景糖说完便跑到商人身边将他扶起:“这位叔伯没事吧?可有受伤?他们为何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