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知时间区域】
【莫斯科】
将军同志纵领全局战场,在斯大林格勒方面军与乌拉尔山方面军被埃列什基伽勒之手先后击溃之后,携带残余红军残部,发起了对克林姆林宫区域的总攻。
‘成吉思汗’军、‘骠姚’军、‘君士坦丁’军、‘斯巴达’军已经被将军同志以一己之力先后击溃,现在阻挡在红军面前的,只剩下了一开始被击溃,但又凝聚各路溃军重组防御阵线的‘西伯利亚’军。
这个‘西伯利亚’军犹如蟑螂一般坚韧,死死地紧贴着将军同志的总攻部队,为天空上的‘埃列什基伽勒之手’,拖延更多的屠杀时间。
『对超能转换器的渗透成功了!』
『埃列什基伽勒左手被瘫痪了!』
『埃列什基伽勒右手被瘫痪了!』
与另一个时间线不同,在本时间线,提前准备的破坏者在大量部队的掩护下成功渗入两座超能转换器,将天空上的埃列什基伽勒之手先后瘫痪15分钟之久。
“完了。”
西伯利亚军异教看着瘫痪在天空中无法移动的埃列什基伽勒之手满是绝望,厄普西隆军唯一反败为胜的希望被瘫痪了,而他剩余的部队绝对无法在将军同志的攻势面前,坚持到埃列什基伽勒之手恢复。
没有了埃列什基伽勒之手的威胁之后,增援而至的红军坦克集群,从侧后发起了对厄普西隆军的集结地发动了冲锋。
那些聚集在后方、失去了心控单位保护的厄普西隆军在红军混编坦克楔形阵的碾压下被一层接一层地击碎。
负隅顽抗的西伯利亚军异教试图在将军同志的眼皮子地下布置仅剩的心灵精英和心灵专家单位,但这些心灵能力者至少刚一冒头就遭受了未卜先知的火力先至
在这个连钢铁都无法存在太久的战场上,肉体只能以更快的速度蒸发,成为血与肉组成的模糊点缀。
随着防卫在克里姆林宫面前的厄普西隆军被成片的击碎成火焰和尘埃,红场终于又一次的出现在了将军同志面前。
佩龙旗舰呼啸在天空,和地面上黑色警卫师团虎视眈眈的紧盯着涌来了红军部队。
『将军同志,心灵信标仍然受铁幕装置保护,我们别无办法,只能尝试击毁佩龙旗舰,并杀死所有阻拦的黑色警卫队!』
面对佐菲亚堪称冷漠的播报,将军同志点了点头,他调来了更多的重型坦克和轰鸣导弹,踩着厄普西隆军的阵地废墟上,开始做着最后的总攻准备。
而此时,军乐团奏响了《地狱进行曲》,整个包围红场的红军士兵们爆发出一片欢呼,欢呼声夹杂着《地狱进行曲》的音乐,听起来像是即将葬送尤里高昂的哀悼之歌!
【将军同志,你真的以为自己赢得了胜利吗?】
尤里的声音从克里姆林宫内冒了出来。
【你的‘那双手’已经被我瘫痪了,如果还有什么后手,就请现在使出来吧,现在是苏联和你算总账的时候了,尤里同志。】
将军同志的声音同样通过战场外的设备扩散到克里姆林宫内。
办公室内,尤里的脸色并不好看,由于心灵控制无法灵活调动黑色警卫队的部队,因此指望这些没有强力指挥官指挥的卫戍部队去阻拦苏联将军的攻势是不可能的。
而在他的手中,剩下的底牌,除了那双还需要七八分钟才能解冻的埃列什基伽勒之手,就只剩下身旁的沃尔科夫了。
尽管现在的沃尔科夫已经空前强大,甚至有了对抗天秤的实力,但尤里并不会将全部的希望压在这个半机械人身上。
“只能动用‘死神之手’洲际导弹发射车了吗?”尤里目光频闪,似乎是在做最后的打算。
如先前所言,‘死神之手’洲际导弹发射车是尤里针对真·死手‘埃列什基伽勒之手’做出的二号死手预案。
在尤里一开始的规划中,如果能够凭借波多利斯克要塞和莫斯科要塞的铁幕阵以及埃列什基伽勒之手,成功阻拦苏联红军的攻势。
那么尤里就有充足的时间来完善这个‘后手’计划。
在尤里最开始的畅想中,倘若莫斯科成功守住,那么它就可以使用装配好的‘死神之手’洲际导弹发射车向南极极点附近发射一枚‘死神之手’。
在避开巨塔的极点外围,用这枚‘死神之手核导弹’彻底葬送正在行进的同盟国联军以及那强大的悖论引擎。
这样就为异教减轻压力,也可以使天秤免受悖论引擎的威胁,让巨塔启动再无后顾之忧,随后他就可以静心等待新世界的降临。
但事实总是不如他所愿,苏联那不惜炸自己人也要释放的‘致命冲击’打击,让预计本能拖延更久的波多利斯克要塞被直接毁灭。
而铁幕迷魂镇的暴露以及埃列什基伽勒之手被瘫痪则让莫斯科战场提前来到了岌岌可危的境地。
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眼前红军部队的最高指挥官,那个大名鼎鼎的将军同志。
“尤里大人!死神之手导弹车只装填好了战斗部,发射部的燃料灌注还没有完成,我们无法将这颗超级氢弹投放哪怕多一米的距离,只能让他在原地爆炸,您要三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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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追随尤里的忠实副官苦口劝道。
“这是唯一的解决办法,如果我挡不住苏联,那起码也要让苏联葬身此地,不能让他们跑到南极去给异教和天秤添乱。”
尤里温声解释:
“按我说的做,趁着黑色警卫队还能抵挡一会儿的功夫,让藏身在莫斯科地铁系统的‘死神之手’做好出土准备,只有抵达地面才能给他们造成最大杀伤。”
“记住,心灵会引导一切,新世界属于厄普西隆——”
副官目光含泪的看着眼前伟大的人,随后重重点头。
“我去传达命令!”
“停下!”
一句铿锵有力的俄语忽然出现在这狭小的办公室之中。
办公室内,所有的人都错愕的看着这个突然出现在办公室,穿着一身陌生俄军制服的苏联将军,楼道的新兵试图冲进来制服此人,但却在触碰此人的一瞬间就变得虚无,随后消散。
“保护尤里大人!快去把沃尔科夫弄过来!”副官亡魂大冒,挡在尤里身前,警惕着看着这个突然出现在眼前的陌生苏联将军。
倒是尤里一副果然如此的样子,他挥挥手让副官让开一点,随后轻敲了几下桌面。
“终于肯露面了,未知的时间旅行者。”
“?!”
面对尤里深邃的视线,查丹科一时有些捉摸不定。
“什么时间旅行者,你在说些什么?”
查丹科双手一拍,磅礴的心灵能量喷薄而出,办公室内,除了尤里之外的所有人都陷入了昏睡。
只有尤里,如微风拂面,目光依旧平静。
“看来另一个时间线的我做的不错,接连两次把您逼出痕迹,现在更是让您直接冒大忌讳出现在我的面前。”
查丹科稳住心神,他不得不正眼瞧了瞧此地的‘土着’尤里,他深知尤里作为心理大师的语言含金量,自然不会轻易掉进对方的陷阱,被套出话来。
他否认道:“我不想知道你在说什么,现在,立刻,停下你的死神之手导弹车计划,它本不应该出现在莫斯科战场,我也不允许那颗超级氢弹爆炸,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尤里仍然静静的看着他,语气中带着些许嘲弄。
“您还能怎么不客气?”
“据我所知,能够二次干扰时间线就是你的极限了吧?难不成你还能接二连三的出手干扰?哪怕是爱因斯坦那个老浑蛋,也只有在刺杀阿道夫·希特勒的时候尝试过一次吧?”
查丹科闻言如遭重击,止不住的后退两步跌倒。
尤里及时操控心灵能量平移出一个椅子接住了他。
“什么希特勒……你在说什么?不对,你到底是谁?”
尤里正了正胸口的厄普西隆徽标,缓缓站起身来:
“我即是尤里,尤里即是我,如假包换,童叟无欺。”
查丹科忽然暴起,掏出一把明显不属于当前世界线,与谭雅完全迥异的激光枪,对准了尤里的脑壳。
“我应该早就杀死你,你这个苏联的毒瘤!癌症!病菌!恶魔!”
尤里目视着光辉璀璨的枪口,语气平和:
“我是‘死手’边缘系统的启动码,如果300秒以内它接收不到我的心灵能量波动,就会进入自动爆炸程序,至于它的威力,您既然出现在了这里,那就想必也自然清楚。”
用死亡来威胁自己,这是尤里觉得世界上最可笑的事情。
他最不看重的,便是自己的生命了。
查丹科的表情阴晴不定,最终还是放弃了扣动扳机,他头一次开始慎重的审视这个脑后插满管子、相貌神似列宁同志的光头,去正视这个自己从未正视过的世界土着。
查丹科低声道:“……尤里,你,是怎么知道的?难道你也是时间的游历者?”
紧接着他又自言自语道:“但这不可能……”
尤里轻笑:“我的老家在罗马尼亚,可不在未来或者过去,倒是您,如何称呼。”
查丹科长吸一口气,用慎重的语气自我介绍道:“阿纳托利·查丹科,身份……第九届苏维埃联盟部长会议主席。”
“原来是第九届总理同志,失敬失敬,心灵部门领导者尤里向您致敬。”
尤里口上说着,却没有丝毫‘致敬’的意思。
尤里转了个话题,“关于致命冲击会战,我当初记得苏军付出了极大的代价惨胜才对,但一觉醒来却发现那只是我的错误记忆。
苏联的战斗英雄库克夫、雷泽诺夫、沃尔科夫,在波多利斯克中展现出的强大力量轻而易举的摧毁了我的要塞,现在想来,那便是您第一次动手脚对吧。”
查丹科沉默不语,他的大脑正在飞速运转,但却始终无法想明白为什么尤里可以在已经被抹除的世界线中恢复本该不存在记忆?
难道真的是因为对方的大脑异于常人?
瞧见这位苏联总理的反应,尤里总算笃定了心中的猜测,不仅暗叹一声。
果然如此,对方从时间上动了手脚,不然波多利斯克要塞的毁灭不会如此扑朔迷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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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现在,既然这位所谓的未来总理来到自己的面前,那尤里也大概可以窥见了自己的结局了。
尤里必须死,无论是在哪个时间线中。
他忽然无比庆幸,庆幸自己早在致命冲击会战时,就提前将自己写好的遗言传递给了南极的异教。
希望异教可以继承自己的精神,去替自己触摸那世界的最终秘密。
但现在,他必须得专心应对这位‘未来总理’了。
“你想让我关闭‘死神之手’的起爆装置?”尤里问。
查丹科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