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鸣宴始于唐代,宴上“设宾主、陈俎豆、备管弦、牲用少牢,歌鹿鸣之诗”,鹿鸣宴之名便是来源于此。
鹿鸣宴于乡试放榜后举办。参加鹿鸣宴的士子便是今科中榜士子,考官们都会一同参加。
不仅如此,基本本地的官员等都会参加,不仅可以加深大家的认识机会,再来也是积蓄一定的人脉关系,须知这些可是大明朝官员的储备人才,谁知哪一天谁就一飞冲天了呢。
再说,考官和士子还存在一定的师生关系,虽说不是真正的师生,但是面子情总是要有的,谁不希望多出几个年轻有为的弟子呢?这以后也是一定的文教功绩 啊。
林开云和四叔到了衙门,递了帖子之后,便被差役引入一间院子,举子们按中式时的排名依次而坐,林开云便坐在了宾客席的首座,当然林四叔坐在最末。官们则以主考黄同为首坐在了高位。
当然中间还留有其他位置。估计就是留个知府大人、学正等的,说起来,这到成都府快一个月了,都还未和任学正联系过,实在是联系无门啊,不过自己中榜的消息他肯定是早就知道的。
等着诸位大人到齐后。
众多举人先拜主考官,再拜知府、学正等官员,待诸位大人勉励之后,堂中便热闹了起来,举人们端起酒杯与同年们互相敬酒,林开云年幼可不能喝酒,都是以茶待酒,在今日的场合上也没有不顾脸面灌酒的。
知府大人作为目前最大的官员,开口道:“林四元这般年纪,当真是不枉少年、意气风发啊。”
林四叔等士子也看着林开云发笑,林开云年幼却写得一手老练的文章,平日里虽说面嫩,但是为人处世可没有指责的地方,这段日子参加的文会也没有听闻少年得志、骄傲自满之类的,可见其人情世故很是有一套。不过这是不能喝酒同众人一起喝一场,到是显示出来了,他如今还是个毛头小子呢。
今科众多举子中,年龄比其大上两轮的有,就连满头白发的都有几位,与他们相比当真是不枉少年。
众人渐渐熟悉起来后,才发现,别看林开云话不多,就是坐在那里也不敢让人忽视,举子们在一起,谈论的自然是文章,而他从不主动参与,但是只要问到他,总是有理有据的说上几句。
再说,在场众人能在三千多士子中获得考官青睐,才学自是不必说的,但是能得诸多官员另眼相看却少之又少。
就说那林开云,看着诸位大人不停问他问题,就知道他得了青睐。嫉妒吗?眼红吗?那是肯定的,但是要读记恨那确实没有的。
放榜时,不管是中榜还是未中榜的学子有不少都是不满,他们心中很是疑惑,一个12岁的半大小子何德何能能够高居榜首。
虽说知道他是小三元,大家也知道他有才,但是院试能和乡试一样吗?不知有多少人在乡试上耗费多少年依然榜上无名, 但在看过他的卷子文章后,他们心服口服了。
若不是他的年纪,众人也不会那么质疑。
此前不少人与林开云一同交流过文章心得,他不仅没有解元郎的傲气,待人始终彬彬有礼,而且相互探讨时极注意分寸,不仅将自己的观点抛出,还会引领自己的观点,相互佐证,与他交谈时真是令人如沐春风,根本不会显得咄咄逼人。尤其是算学,一番交流下下来真是受益匪浅。
就这样的人确实生不起记恨之心,张子成也是如此,少时便有神童称谓,在他眼里可看不到几人,同窗之中跟得上他的人可以说没有,府试被他夺了首位,只以为其是算学全对的原因,但之后与其相交时,林开云不仅能说出他心中所想,更能理解他的想法,连算学也是大不如他。
主考官黄同看着这一幕,笑道:“乐在兄觉得林解元为人如何?”
任自中看了看同别人交流的徒弟开口道:“解元郎虽年少,却也是个内秀之人。”
“才华横溢,虚怀若谷。”张知府感慨道,“当初听闻其年幼,原以为必是出身高门,后才知出身乡间,家中只有一位同宗长辈位秀才,当真是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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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开云虽不知道诸位大人谈论的是什么,但是那一眼又一眼看过来的眼神,不说芒刺在背,那也是浑身不舒服啊。
自家知道自家事,虽说对这应酬之事也能从容应对,但是内心上是排斥的,他还是
鹿鸣宴始于唐代,宴上“设宾主、陈俎豆、备管弦、牲用少牢,歌鹿鸣之诗”,鹿鸣宴之名便是来源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