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殊的语气和自家孩子一样自然:“那您慢走。”
男人带着孩子匆匆离开了。
白笃行的视线一直跟着男人消失在门口,又移到林殊脸上。
这个人……确实有点意思。
不得不承认,刚才女人的那番话确实让他略有动摇。
但亲眼目睹了刚才那个蠢货道歉的行为,白笃行觉得自己做不到。
他从小到大也没学过怎么跟别人道歉。
他天生就是仰着头做人的,就算他儿子也是一样,不会轻易向别人低头。
这可是他们白家的尊严。
白笃行毫不避讳地打量她一番:“我不道歉,你又能怎么样?”
一个穷困潦倒的家庭,连学费都支付不起,能掀起什么波澜?
“是啊,我们能怎么样?”
“在你们看来,我们大概天生就比你们低一等,每天都在苟活。”
“但你别忘了,兔子急了也有咬人的时候。”
白笃行微微眯眼,想到了一种可能:“怎么?你还打算以死相逼?”
林殊轻蔑地笑了:“你高看了。”
不是高看她,而是高看了他自己。
他也配林殊演苦情戏?
白笃行也品出了她这话的意思,往后一倚、靠在椅背上,眼神写着不屑:“那我倒好奇你要耍什么手段了。”
“没关系,您既然敬酒不吃吃罚酒,那我就只能采取自己的手段了。”
说着林殊就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