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斯年看他,语气是装出来的,但眼底的失落却掩盖不住。面上波澜不惊,牵着夏余意的手却紧了紧,他解释道:“有训练,平时不让出。”
今年七月穆斯年从京良中学毕业,九月份就进了北京最高军|事学府——东城军校。
军校纪律严明,教学模式自然与平常的教学模式不同。从九月份到如今十二月一号,穆斯年足足上了三个月军校,跟夏余意见面的机会十根手指头都能数出来。
这三个月里,夏余意最经常听到的一句话就是,“有训练,平时不让出。”
穆斯年连说辞都不肯换一套,尽管夏余意知道,情况确实如同他说的那样。军校平时不让出,外人也进不去,出来一趟要往上打报告,还有可能申请失败,一套流程下来很麻烦。
“可是......”夏余意眼巴巴看他,可是了半天不见下文。
穆斯年却很有耐心,“可是什么?”
“可是,”夏余意将他另一只手上拿的枯叶抽走,“我从出生到现在,就没离开过你这么久。”
“我每天一个人上学,一个人回家,还见不到你......”他越说越委屈。
实打实的委屈,不是装的,连尾音都渐渐弱了下去。
和穆斯年一个小学,一个中学,他很努力地在靠近哥哥,想跟小时候一样,每天都和哥哥在一起。
小学和中学两人都在京良上学,不在一个课室上课,却始终在同个环境下,慢慢过渡尚且就习惯了。
穆斯年去军校这件事对他的打击很大,犹如突如其来的戒断反应一般,激烈迅猛,波涛汹涌,一下子让他缓不上劲儿。
夏余意垂着眸,长而密的睫毛盖住了他的眼睛,身体犹如僵硬了般不做动弹,只有那只捏着叶子的手指用了力,指尖微微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