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迪笑话他:“你瞧他刚才那样,呆不愣登的,被吓到了还笑得出来,想想就觉着好笑。”
“可不是。”李祺赞同道,“我爹娘不知咋想的,学期初便让我去巴结他,好让我们家跟夏家牵上线。我那时真是蠢,竟觉得他可怜,无法分清别人是虚情还是实意,到头来发觉蠢的是我自个,送给人的生辰礼物转头竟到了他家下人的手里。”
夏余意听着一愣,不明白他在说什么,接着就听彭迪讶异道:“啊?还有这事儿?”
“哼,拿不准你家送的东西也入不了他的法眼,进了他家下人的口袋呢!”李祺忿忿道。
彭迪:“怎的说?”
李祺:“就前两日,我不是没来么”
彭迪:“对啊,你不是发烧么?”
结果李祺一笑,“哪能啊?我装的,后边从家里溜出来了。”
“啊?”彭迪瞪大了眼睛,“那你去哪?还能逃学?我也要试试。”
“下次带你一起。”李祺仗义道,“最近东城区那家海丝纱莊人气儿高得很,听闻很快就能压夏家纱厂一头喽,我一直想去瞧瞧,奈何我爹娘一直不许我去,说要避嫌。”
他一脸可惜,啧啧摇了两下头,补充道:“你猜怎么着?我刚要进去,就见他家下人鬼鬼祟祟从里边出来,那下人我认识,上回生辰宴见过,好像叫......叫权子。”
“权子啊,听闻还是夏老夫人身边儿的红人呢。”彭迪附和道。
李祺:“我觉得不对劲儿,就跟他走了一段儿,结果半途就见他举起手来看表,嘴里念叨着什么,小少爷给的表就是管用,险些误了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