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那话他也想了好几日,实属是在理的,但真心又该如何辨别?
他不懂。
他独自倚在学校二楼走廊的木柱上发呆,今儿个没有雪,甚至出了久违的灿烂日头,积雪融成了水,衬得残留下来的积雪泛着一层银亮光泽。
可周遭的空气依旧冷得冻人,风刮得人的脸生疼。
夏余意正盯着楼底下那株含苞待放的梅花树发呆,却突然听见身后传来一阵越来越近的呼哧呼哧喘息声儿和气势凌人的脚步声。没等他反应过来,肩膀上突然多了一道力,紧接着他便被强行掰过身去。
夏余意愣了一瞬,身子不稳地晃了两下,等站稳之后,他才看清来人。
彭迪两条腿扎马步似的岔开,两只肉手紧紧拽着垂在身侧,小肚子急速收缩着,面红耳赤地站在他面前,看起来十分愤懑。
“姓夏的,你仗势欺人!”彭迪吼了出来,引来不少学生围观。
夏余意雨里雾里,听不明白他在说什么,但周围的学生开始交头接耳起来,似乎都知道热闹从哪起。
“你说清楚。”夏余意皱起了眉。
彭迪怒目圆睁地指着他:“少装蒜!倘若不是你们夏家,李祺至于转学么?让他转学便罢了,这下还要来逼我转学!你们夏家是不是对谁都得赶尽杀绝啊?”
在北京这块地儿,转学倒不算大事儿,可倘若跟夏家牵扯上关联,那这事儿可就大了,传闻一旦被别人抓住把柄,往后在哪个学校都得夹紧尾巴做人。
当然这传闻只是传闻,夏家鲜少做出此类赶尽杀绝的事儿,只是这传闻传着传着,大家都信以为真。
显然,当下这一周闲言碎语的学生便是将传言当了真。
夏余意依旧觉得他莫名其妙,“你到底在说什么?而且我从没将这事儿告知家里人,关李祺转学什么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