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好看的眉头逐渐往中间靠拢,穆斯年侧过身,抬起另一个空闲的手去揉他的脑袋,“别想这些,或许没你想得那么糟。”
像是有条件反射,穆斯年一将大掌往他头上放,他便习惯性地蹭两蹭,觉得从头发丝到脚尖都是松弛愉悦的。
“不想了。”他甩了甩脑袋,图个心安,他多问了句:“那些人应该走了罢?”
“走了,不会去追他的。”穆斯年知道他在担心什么。
“那就好。”哥哥说什么他都信,“也不知道留声机送到了没有,我们回去看看罢?”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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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怎的,孟秋文如同凭空消失了般,又连着请了好些天,偶然间听先生们讨论,都在讲孟秋文他娘体弱多病,时常请假什么的。
甚至姚晓庆先生还说,校长在考虑开除孟秋文这件事,功课落下过多,打架闹事,这样的学生决不敢收。
鉴于谢还未道,夏余意心情略微复杂,想了想还是觉得如若能碰见他,便连通道谢与这件事一同与他说了。
一直没见着人,于是到了礼拜最后一日,夏余意已然将道谢的事儿忘得七七八八。一下学他的心情便很好,礼拜五意味着明儿可以跟师父学新的唱腔技巧,而后天,便是与哥哥见面的日子。
心生期待,连出校门的步伐都轻盈了不少,顺带着轻声哼起了小曲儿。
或许是今儿有事耽搁了,等他到校门口时,房叔儿还未到,夏余意往西云街左右望了望,不见半辆车影,便只能在路边等人。
一些跟他关系比较好的同学跟他道别,还有的问他要不要搭他们家的车走,他只笑了笑,说有人来接,便挨个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