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疼又自责,垂下的眸底很快便蒙上一层白雾,可他强忍着将泪水收着,不让穆斯年发现。
穆斯年怎么会不知道?
几乎一瞧见他耷拉的眼皮逐渐泛红,穆斯年便再也禁不住,径直将他拉起,继而将他拥入怀中,还不忘把身上披着的衣服拢了拢,像要将他一同藏进衣中。
“这不关你的事,衣衣。”穆斯年大掌抚上他的后颈,“是哥哥不好,擅作主张,没有考虑你的感受。”
夏余意沉默着,根本不敢开口,怕一开口便露馅,于是他只能仗着哥哥看不见便一个劲儿地眨眼睛,试图将眼底的那层雾气打散。
穆斯年没催他回话,安静地抱着他,轻拍他的背,无声地安抚着人。
良久,夏余意蹭了蹭他的耳尖,用商量的语气道:“哥哥,往后我们不这样了好不好?
“不要因为我旷训,像现下这样看你生病,我真的很难受,权子哥跟我说你卧床不起的时候,我真的心都要跳出来了。”
穆斯年也蹭了蹭他的,回应道:“嗯,下次不会了......他什么时候跟你说的?”
夏余意吸了吸鼻子道:“就下学的时候啊,你还不让人告诉我,得亏有权子哥。”
听他又开始翻旧账了,穆斯年便知道他调整好了,于是开玩笑道:“他们乱传的,小病而已,夏伯母上回那碗烧羊肉汤很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