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软磨硬泡了将近一个礼拜,终于磨到夏秦琛心软,在他哥的掩护下,带上权子,拖着个只装了几套衣物和几件礼物的行李箱,上了晚间最后一班去往北京的轮渡。
若是一切顺利,他会在穆斯年生辰前一日与他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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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斯年每年的生辰都没有刻意去上海找夏余意,无奈夏家人也不许夏余意独自出门,于是他只会在生辰这天接到夏余意的来电,这便是他收到的最好的礼物。
可是今年没有,他在固话前守了半日,依旧没有接到夏余意的来电。
他想着再等等,免得暴露自己越来越收不住的心思。于是他不让任何人跟着,而是让他们在固话前守着,一有来电便接到红映会馆,接着他整理了下自己一身军|装,只身将红映会馆包了下来。
他这几年爱上了听曲儿,这总能让他想起夏余意当年在台上意气风发的模样。
当年高朋满座,他就坐在最中央,与台上是他最不能亵渎之人对视,狼狈地将自己龌蹉的心思藏在人群的欢呼声中。
这时他仍坐于最中央,周边没有鼎沸的人声,台上也没有他的心上人,可他却可以毫不掩盖自己的心思,听过一曲又一曲夏余意曾经唱与他听过的戏曲儿。
不知过了多久,戏台上早已上了当年夏余意首次上台时唱过的《霸王别姬》,很快便要轮到韩信上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