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斯年醒来时房里只有他一人,坐起来往身边探了探温度,发现原先夏余意睡的位置早已凉透,就好像从没睡过人。
他以为夏余意回了自己房间,结果敲了半天门也无人回应。
督军府内也找不到人,只有在门外把守的两位哨兵告诉他,小少爷出门好一会儿了,不让人跟着,只带了权子出门。
有权子跟在身边,穆斯年稍微放心了些,但一想到夏余意昨儿说的轮渡木仓杀案,他转头扬了扬手,让人去探听他的下落。
夏余意鬼鬼祟祟的,一路上东张西望 像是怕被人认出来,带着权子上了辆黄包车,直往西边的方向走。
权子问他要去哪,他说去找孟秋文。
权子在脑海中踱了一周,终于记起这个孟秋文是何人。他家小少爷难得有个真心交好的朋友,这人他只见过一次,在三年前穆少帅生病的时候。
说实话当时他并没将那人往是他家小少爷的朋友这方面想,毕竟那个叫孟秋文的看起来阴阴冷冷的,跟他家小少爷完全不沾边。
这般想着,他突然有些感慨缘分这类东西。回过神来时,他突然发现两人正被黄包车载着穿过一座茂密竹林,地处越来越偏僻。
他突然扒着黄包车的外延,探头往身后看,结巴道:“小,小少爷,你确定没走错么?这都快到郊区了嘞!”
“没错没错。”夏余意仔细辨道,“我很会认路的,虽然只走过一次,但记得一清二楚,不会把你拐了的,权子哥!”
他说着还拍了拍权子的肩膀以表宽慰。
权子有苦说不出,抱着自己的肩膀搓了两下。这早间的林子阴阴森森的,洋洋洒洒只有几道光,连只鸟影都瞅不见,把他拐了不要紧,万一小少爷发生什么不测,他可怎么跟穆少帅交待啊。
好在这林子不深,一会儿的功夫就到了尽头。那车夫不肯走了,说前面是座荒废的村庄,石陡沙多的不好走,让他们自个儿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