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些日子北京太平了很多,可还是有些骚动,原本他是打算等风头真正过去了,他再去找夏余意。如果夏余意想来北京,那他会将他接过来,如果夏余意发现了什么想了解情况,他也会一五一十地告诉他实情。
可夏余意自己找来了,在还未真正平息战乱的时候。
于是他将人留在督军府,至少能安全一些。所以今早一醒来发现夏余意不在督军府时,他着急了,恨不得立马将北京城翻过来找人,好在人没事。
“你现在又为何告诉我呢,哥哥?”夏余意还是碰了碰接近他肩膀处的疤痕,一触即分。
他的指尖微颤,可穆斯年看不见,只感受到他指尖有些凉,他忍了忍没将衣服穿上,道:“不告诉你,你再像今儿早上那般乱跑,我又该如何?”
夏余意眼睛像是贴在他背上了,要搁平时,他肯定会感慨哥哥这些年练得身材特好,可如今他的关注点只能在那些伤疤上,连半点他想都不敢做。
夏余意有些哑言:“我今早......”
背上的目光越来越炽烈,穆斯年终究还是忍不住捞起一旁的上衣,穿了起来。
夏余意的思绪被他的动作打断,下意识想让他别穿,可想了想自己似乎没有理由不让哥哥把衣服穿上,毕竟方才哥哥只答应让他看一小会儿。
穆斯年转过身来,终于看清他的姿态。他跪坐在床上,跟自己靠得很近,双手不自在地垂放在腿上,看起来有些局促。
穆斯年抬手揉了下他的后脑勺的头发问:“所以你今儿为何这么早去找孟秋文?”
被他揉了头发,夏余意状态放松了些,可他不可能将实情说出来,撒了个小谎:“没有啊,就是今天醒了很早,许久不来北京了,本来想让权子哥跟我上早市逛逛的,路过孟秋文他舅舅的花店,突然想起来许久未与他联系,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