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不上这么多,穆斯年先去找了夏余意,找了许久,最终在小西园找到了人。
小西园木门紧闭着,院子里却传来串串悠扬戏腔。
听到熟悉的腔调穆斯年才松了口气。
他没急着进去,手随意搭在角落的栅栏上,望着那具背对着他的身影。
夏余意今儿又唱了《贵妃醉酒》。
“海岛冰轮初转腾,见玉兔,玉兔又早东升。”
“那冰轮离海岛,乾坤分外明,皓月当空,恰便似嫦娥离月宫,奴似嫦娥离月宫......”
白天自然见不到月亮,小西园背阳,院子里阴凉一片,夏余意面朝蓝天,竟唱出了几分先前在月下都不曾带有的伤感。
穆斯年还记得三年前在月棠亭听他唱《贵妃醉酒》的那一晚。对比当年,词调之间处理得比先前好太多,又或许他倒仓期保养得很好,他的嗓音失了稚嫩,却多了几分韵色,一投入倒是有几番滋味。
他不做扮相,却唱得忘情,全然没注意到穆斯年在他身后盯着他看了许久,更没注意到那道越来越炙热的目光。
唱完许久,他在原地站了许久,垂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穆斯年也没打扰他,靠着栅栏同样安静地在院子外边站了许久。
夏余意像是笑了下,转瞬即逝,穆斯年只看到了他的侧脸,看不太清。
下一秒,夏余意毫无征兆地转过身来,穆斯年一直望着他,两人毫无意外地对上了视线。
夏余意愣了下,反应过来后低低地喊了声:“哥哥......”
穆斯年原本靠在栅栏上的身子立马站直,朝正门走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