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暗暗松了一大口气,还好他下床了,要是再晚一秒钟,他都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孟习焐声儿很大,走廊充斥着他一人的嗓门。
借着医生进去的功夫,权子喊夏余意出去,夏余意恋恋不舍地看了穆斯年一眼,见他笑了下才出去。
他出去后就看到这样一副场景,权子无奈地站于一旁,孟秋文面色铁青,而被他架着的孟习焐笑嘻嘻地自顾自说话,似乎在逗他笑,可孟秋文冷冷地看着他,夏余意怀疑下一秒他就想将孟习焐摔出去。
夏余意打圆场道:“权子哥找我何事儿?”
权子还未答应,孟习焐先抢着搭话道:“小衣衣,是我找你哦。”
权子和孟秋文被留在原地,孟习焐借着夏余意的力将人拐到走廊尽头,神秘兮兮的,支支吾吾烫嘴似得说不出口。
夏余意催了好几次,才听他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
夏余意道:“习焐哥,你要不说什么事儿,我可就走了,哥哥还在等我呢。”
“哎,别啊。”孟习焐拦住他,语重心长道:“我这不也是担心老穆才把你叫过来的嘛。”
夏余意眨眨眼,“哥哥怎么了?”
孟习焐故作忧伤:“我怀疑老穆得了相思病。”
“?”
“你听我细说。”孟习焐招他附耳过来,“刚我给他的那本快烧成灰的小册子看见了么?”
夏余意:“看见了。”
看是看见了,就是那本小册被炭灰色包裹着,他实在没认出来是什么,也忘了问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