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磨刀霍霍都是他遵纪守法没胆子,哪里还能有好脸色。
听了他的话,沈政双眸黝黑淬着怒意,“储非殁让你出来找工作?”沈政的表情让人捉摸不透,沈确以为他会更生气自己出言不逊,可没想到他的点居然是他找工作。
莫名其妙。
他不工作,谁养他啊。
沈家和储非殁,一个比一个不可靠。前者打压他,要废了他双腿,后者直接要了他的命。
谢谢了,以后我有多远躲多远还不行吗。
因为生气,小巧的鼻头煽动,殷红唇瓣紧紧抿着,他想自己反正不受待见,干脆招呼也不打扭头就走,还得去等公交。
强行忽略掉心里的钝痛,沈确坐在公交站台下,目视前方。
哥…
那是在不被重视的岁月里,曾唯一向他伸手的人,又怎么能不在乎。伤人的话终究伤的是自己,可他只能用这种蠢笨的方法,来断绝那些仍然割舍不掉的情感。
我们以后,就只是陌路人了。
沈政收回看沈确的目光,给储非殁打了个电话过去。
开口就带着薄怒,“你不是说你会看着他?”
“讲清楚。”储非殁的音色很沉,永远带着一点砂砾的摩挲感,很具有欺骗性,第一次听的人铁定上当。乍一听很深情,但再一听,除了冷淡再无其他。
此时也是一样,永远听不出他的情绪,只有无边无际的淡漠。
“沈确…他,我刚遇到他面试找工作,你不是说你会把他放在眼皮子底下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