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政,想办法把你弟送来。”
“什么?”沈政语气已经开始不耐,“你什么意思?你明知道他对我弟有多大的恶意,还要我把言言送过去受气?”
储非殁垂着眸,对沈政的愤怒毫不在意,他只是想到了点别的事情。
他陡然问道:“以前你在沈确和沈言之间,也和现在这样偏帮一方?”
沈政烦躁道:“你到底要说什么!是你说你会看好那个冒牌货,我才把沈确的身体交给你,你现在所做的事情是在为了沈确,还是已经被冒牌货勾引到失去理智,要让言言去给他撒气?”
“沈政。”储非殁凉凉地低斥,“你以什么立场质问我?你觉得自己从没做过对不起沈确的事吗?”
对面沉默了。
好似也回忆起了自己从前亏待沈确,让他受委屈的事情。
沈政深吸了口气,烦躁的情绪总萦绕不散,用了好一会才压下去,“你总要告诉我一个理由。”
储非殁却只是冷笑:“你不需要知道,至少现在你还不配知道。”
“……”沈政觉得再跟储非殁说下去,他就得暴躁到砸了手机。匆匆丢下一句‘明天把言言送过去。但你可悠着点,别让我弟弟受委屈。’就匆匆挂了电话。
储非殁丢开手机,那只牵过沈确的掌心仍旧贴在小腹处,摩挲着向下。
所以,你就让沈确受委屈?
呵。低贱又无知。
他得查一查,沈确在沈家的时候都发生了什么。才会让一个活生生的人,本该明媚如初生暖阳的沈确,变成畏惧人群,跟在沈家人身后怯懦垂头,连说话都不敢大声的样子。
储非殁无比后悔,当初他要是再细心一点就好了。
他只以为是沈确天性胆小,不善言辞,也不喜欢社交,才每次都找个地方躲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