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非殁视线右移,他看到了沈确晒的衣服。
一瞬间,大梦初醒,清醒回笼,储非殁浑身都震颤了一下。
沈确……
沈确的衣服在这,可沈确走了。
储非殁眉心紧锁,墨阒山谷有多大没人比他更清楚,沈确是怎么离开的?他自己走着出去的吗?靠双腿怎么可能走的出去。
储非殁猛然回身,去客厅狼藉的地面里找他的手机。
边角已经磕碎,电量也岌岌可危。
他不断拨打着沈确的电话,但只得到了关机的提醒。储非殁不知道这个回应有其他含义,只觉得沈确红着眼,捂着破碎的心黯然离开。
现在手机都没电关机了,该不会遇到什么危险?
储非殁拔腿就跑,一边打电话叫安保看监控,一边逆着风寻找。
他不能再失去沈确了。
就像是对自己的惩罚,储非殁固执地往黑暗处钻,期盼着能在某个角落里看到黯然神伤,躲起来偷偷哭泣的沈确。
寒冷的风从耳边呼啸,月牙也悬于上空,无声嘲笑着痴傻的人。
沈确刚学了用洗碗机。下午张大复要走,就问了句沈确还有没有要买的东西,他顺带着去帮他买。
本不想麻烦对方,但二楼探出一个人影,从见面都没听过他说话的易且,眉眼温淡,说他饿了叫张大复买晚饭送回来。
沈确赶紧说他也一块出去,晚饭他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