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到快要疯魔,压抑着克制着不管不顾的冲动,时刻都在与理智斗争。
眼神会映照内心,但在这昏暗的环境中,储非殁双眼忽明忽暗,沈确窥探不到他的情绪,但就是错觉自己被某种无形的气息扼住喉咙。
莫名的紧张。
储非殁今天穿了件黑色衬衫,领口散乱,与他平日里严谨的冷感不同,这副打扮多了些匆忙的味道。
沈确又觉得这只是他的错觉,深色的环境下,储非殁分明看着比任何时候都要沉冷,危险的男人,如寒冬深夜的黑色海面。
“干嘛!”沈确很心慌,但还是故作镇定,做出一脸刻薄样,“你亲自来给我送离婚协议书?我何德何能让储先生跑这一趟。”
他想表现成伶牙利嘴,凶残不讨喜的模样,来表示自己过的很好。
但储非殁蹙蹙眉。
“你可以不用这样说话。”他能看出沈确不喜欢。
沈确抿抿唇,“关你屁事。”
“你是我法律证明的伴侣,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该说不说储非殁是有几分本事的,一句话就惹得沈确炸毛,“我说了离婚你没听到吗?我不是你的伴侣!”
“听到了。”储非殁声色低哑,粗粝感比以往都要重,但话语没有不耐,“但我不想离婚。沈确,我不要和你离婚。”
“……”沈确这下确定储非殁疯了。他试探着问:“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